賈殊其人(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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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寫著字的紙張,有一人站在後頭,正與身旁的信使核查落筆。聽到動靜,抬頭一望,慌忙遣了裡頭的人出去,自己則顧不得淨手就迎了出來。
賈殊上前附在他耳畔低聲交代一番,言罷又在其手臂輕拍了拍。“旁人不能明白其中意思,只勞你親自前去金閣好生查問。若真如我所言,便請速速告知。”
那人確認了一番便領命退了出去。
賈殊隔著高櫃間透過的一束束白光,望向天頂的光源來處。那般仙風道骨的模樣,頗有幾分出世高人之風,只是若仔細瞧了,才能看出那雙眼睛裡湧動的恨意。
“尹羿你這偽善小人。我竟信了你澹竹君子的作派,一時糊塗,未曾疑心。”
他將這恨意吞落入腹,只等平靜了心情才踱出門去。
方才的高閣內。
裳荷跪坐在桌前,只等家主收整心緒,不敢妄動。
謝從安深吸一口氣,拿掉遮在眼前的帕子,見了裳荷的老實模樣,忍不住笑了一聲,“怎麼,這會兒又不肯說了?”
裳荷不自在的別開了眼,想要作未看見她那副眼紅喉咽的樣子,口中卻道:“方才提到信閣另設渠道,收集資訊一事,賈高師所說並非事實。”
“原來你方才欲言又止的,是擔心你義父的名聲啊。”謝從安說著將帕子塞回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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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荷又是低著頭,默不作聲。
謝從安已經是身心俱疲,恨不能回去歇著了。她起身理了理衣袍,隨意擺了擺手道:“行了。你不願說就算了,我不難為尹家人便是。”
這語氣分明是沒了耐心,裳荷頓時著急起來。可惜此事實難開口,她反覆幾回,眼見著謝從安都要跨出門坎才開口喊道:“我知道信索在哪。”
謝從安收腳回頭。
“就是信閣另立,特意調查資訊的那一隊人手。”裳荷言辭訥訥,只怕是義父沒有報知侯府,家主再遷怒於信閣。“我知道它在哪裡。”
“在哪裡,誰管著?”謝從安接連問道:“尹徽顯?”
裳荷搖頭。
想起方才的對話,謝從安又道:“金閣閣主薛桂?”
裳荷又搖頭。
謝從安走到她面前,蹲了下來,將她仔細打量了一回才道:“總不會是在你這裡吧?”
見裳荷忽然瞪大了眼睛看著她,謝從安反而有些哭笑不得,“裳荷姐姐,你也太能沉得住氣了……若信索在你手中,你怎能還將自己搞得如此狼狽?有著那樣一隊人物在手,有何事不能成?我知大乾雖為盛世,難免還是有人瞧不起女子。可我這謝氏家主自己就是個女兒身,你又在我這裡怕的什麼?你遲遲不肯開口,究竟在計較些什麼?”
裳荷低著頭,叩在刀柄的指節已經泛白。
謝從安無奈的點她:“裳荷,若一定要我將話都說明白了……你的一番行為早已讓自己無路可退了,所以你除了信我,別無他法。”
裳荷的頭已經低的幾乎能看見後勃頸了。
謝從安知她心裡掙扎,卻著實得等不下去,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竹屐叩在地板上的聲音漸漸遠去,晴了半日的天,忽從遠處響起滾滾雷鳴。
裳荷起身坐到了窗前的桌邊。她推開窗子望向天外,鉛灰的雲塊重重疊疊壓滿過來,提醒著眼下寸步難行的自己。
當初只是想著要將家主騙來,利用她的心性不穩和暴躁易怒來為義父報仇。信索的歸屬,就是這個連環計中引入那些豺狼虎豹互斗的誘餌。
她清楚知道這樣也許會毀了信索,可她也有不得言的苦衷。
義父雖將信索交由她打理,薛閣主卻著實不好相與,暗中阻攔不算,抓著機會便對這些人以錢色相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