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兒的問了不少相識的同僚,不論遞什麼摺子上去,都不曾被召見過。雖然還是有摺子批下來,那位究竟是不是醒著,都要另說。就連今早宣佈太子監國也都是右相出面的。”

衍聖公撫著鬍鬚,片刻後又問一旁的顏子騫道:“翰林院如何?”

這話問的其實是鄭和宜。

這位入了翰林院的訊息,顏府早就知道了。但是最讓顏子騫心驚的,是今日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翰林院受意要起草一份文書,內容是關於謝侯的孫女謝從安不重孝悌的。

其中的大罪羅列了不下數十,雖然還在商議結果,瞧著那意思大抵是會要將她奪去爵祿,貶為庶人了。

謝從安之前便曾因為行事招搖而被彈劾,彼時還有侯爺幫她鎮勢,如今這局勢,比之爺爺的猜測只多不少,恐怕真的有性命之危了。

顏子騫在知道這些訊息後獨坐了許久。

他不敢細想鄭和宜與這些事情之間的關係。

周圍私下的議論很多,有說鄭和宜忘恩負義的,有說他識大體感君恩的,言論繁雜,難聽的多過好聽的。

顏子騫一直默默注意著這輿論中心的本人,卻見他泰然自若,專注於手中的事務,根本讓人瞧不出在想些什麼。

衍聖公聽完後撫著鬍鬚沒有說話。

顏質道:“我雖未與這位鄭公子有過交集,今日在堂上一見,亦是驚為天人,總算懂了您老對他的那份評價。但他這份年歲,又經歷了這些事,不露山水,不知是好是壞。若說他在這事中的牽扯,就更不好分辨了。”

若當真是個忘恩負義的,顏家往後便也需得著意小心。

“騫兒對此事怎麼看?”聖公抬頭問道。

顏子騫想了想,將自己糾結了半日的心事說了出來。

“孩兒覺得,以如之兄的為人,這其中或許有著他不能與外人道的誤會……”

正說著,忽覺有影晃過,顏質抬手,他便當即住口。

顏質急急出去,不久又匆匆折回,帶來的還有另三人色變的訊息。

太子與右相暗中籌備,準備為鄭家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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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世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