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嗤笑一聲,“你又沒請我。”

鄭和宜一樣倒著酒應道:“家僕早說將各路帖子都送了出去。想是我管教不利,需得抽空問問他們如何敢這樣糊塗,竟得罪到殿下這裡。”

良王瞧著他淡定如水的模樣,玩味一笑,“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本王受教。”說著放下酒杯,琥珀眼眸中看戲的興味漸濃,“怎麼,你就真的對謝家動起手來?”

他既似好奇,又似閒談,見鄭和宜不答,便也不在意,仍顧自感慨道:“這半年時日頗讓本王有了些物是人非之感。前些時聽聞你在調查謝家江南府的舊案……怎麼,還未入內閣就學著那些老年遲暮,往回琢磨起來?”

弦外有音,鄭和宜避無可避,只能淺淺的嗯了一聲。

再次面對這樣的不敬,良王依然未動怒,似笑非笑道:“都說是謝從安當年逼你委身,將你得罪的厲害,所以謝家五房才會在承爵後被你一起遷怒,以至於舉家躲回了祖籍少丘。本王著實的好奇,不知那小姑娘究竟做了什麼,竟能讓你痛恨至此?”

鄭和宜沉默以對,手中的酒杯卻頻頻未停。

良王琢磨出了些滋味,染笑的眸光在他端著酒的手上轉了個彎,正正對上了那雙眼睛。“她若還活著,是不是也會被你捉回來剝皮拆骨?”

鄭和宜仰頭,又將一杯酒灌下。

良王忽然笑了起來,“喝慢些。本王過來是有事相詢,大人還是莫要醉了。”

鄭和宜的眉眼中飛快閃過一抹晦澀,嘴角扯的僵硬,笑意分毫未成,只是不自然的別過了頭。

:()宜世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