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信閣藏訊息的法子也實在太厲害了!”

謝又晴佩服的驚歎,謝從安也跟著點頭。

她真心佩服尹羿的縝密心思。如此設計,被查之人的安全也被保護,才能讓他們更好的為主子賣命。

“那故事真相是馮英帶了馮生找上謝葑求助,他連夜安排人處理屍體,還花了筆銀子安撫了潮海閣的老闆和細柳巷的老鴇。”

話到此處,謝從安五味陳雜,“他一直不肯承認自己的愛人,馮生一氣之下聽從家人的安排娶了妻子,自此更是陷入鬱結,養成了醉酒的毛病。日子久了,被他妻子瞧出些苗頭,便總拿他兒子撒氣。虐待之下,這孩子也生出了一身反骨,厭惡父親,又恨母親無能,性格陰鬱古怪,小時殺貓虐狗,大了打架鬥毆,鄰里都對他也都厭惡的很,連帶著對他的父母也常常冷言惡語。他母親受了氣便更要拿他作賤,著實是一家的可憐可恨之人。”

謝又晴有些出神的幽幽嘆道:“葑老已是謝氏的閣主,又何必與這些人糾纏。”

“你說的對。但是情愛之事,從來由不得人。”

謝從安揉了揉她的腦袋,“那個馮生對謝葑十分依戀,留了太多與兩人相關的物品。馮氏知道了謝葑的身份後曾想要逼馮生與她和離。謝葑怕此事暴露,自然不肯。去歲春上,有訊息傳出說謝葑的丫鬟有孕,馮生自此便陷入困頓,日日醉倒街頭。這便是此事起因。……可悲的是……謝葑不知,他二人花了心思護著的馮英根本不是馮生的兒子,而是馮氏與家中長僕的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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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故事又聽得小晴兒目瞪口呆,半晌未能回神,足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才道:“竟然如此曲折。”

只嘆族中能知人善任,若不是尹羿這種性格的君子,一個知道如此多內情的身份,只怕三位閣老無一能安心為謝氏做事吧。

謝從安一臉睏倦的鑽進了被窩,哄了句:“睡吧。明日還要有一番惡鬥。”

謝又晴也吹滅燈燭躺下,翻來覆去,幾遍後忽然咕噥一句:“小姐今日要葑老交代什麼?”

謝從安瞬間從淺夢中醒來,她睜開眼望著黑暗中看不清的輪廓,半晌後應了句:“我其實也不大清楚,只感覺這裡頭有太多的古怪。”

翌日,天光大亮。

肅正堂後院的客房中,裳荷對著一桌的果子糕點,一臉漠然,如山不動。

主子的丫鬟上來添茶。碧綠的茶湯清澈見底,靜靜映出屋頂上的一欄高梁,更顯得耳畔聒噪。

“姐姐不必拘束,我們小姐隨性的很。這裡有吃有喝,你等著便是。不過這些的確不怎麼好吃……比著我們院子的小廚房要差些。下次姐姐來長安記得來尋我,我跟小姐說好了,等你逛完長安城,便要帶你吃幾日我們幽蘭院的小廚房。”

裳荷依舊無視著對方的熱情,習慣性沉默以對。

不能說她沒有故意為之的意思,只想著如此那小丫鬟著惱,便會對她呵斥或叫人將她趕出去,又或是將她抓起來……胡思亂想間,只見謝又晴已經放下茶壺轉去整理內室鏡前的妝匣,眸中露出了些許驚訝,更多的是迷茫。

家主的壞脾氣族中無人不知,就連身旁的婢女也是格外的嬌縱蠻橫。每次有事去長安送信,義父總會交代了她要躲著些的……

想起義父,裳荷心中五味雜陳。

今日天快亮時,下人回稟,謝葑死在了關押的房中。

義父之死尚未查清,昨夜家主提起義父,謝葑的不自在她亦看在眼中。可笑自己才剛信誓旦旦要為義父報仇,謝葑被帶了回去,即刻就死了。哪怕家主相信她的無辜清白……

裳荷微微皺了眉:就算是換作自己也不會相信這巧合。她只後悔不該在早前面見家主時稱謝葑為信閣的仇人。如今竟不知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