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夏松眨眼,擺出個小姐的樣子也在夏蘭身旁坐下,還特意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的抬高了下巴才去接了夏松雙手奉上的茶。夏松還特意繞過去給夏蘭捶腿,一副狗腿的模樣。

這兩人作的怪總算逗得夏蘭笑起來。“方伯……”

“方伯那裡姐姐放心。我只會乖乖聽他老人家的安排,絕不搗亂。他負責釀酒,姐姐負責與找來買酒的商家應對,我就負責想法子讓大家都知道咱們的酒如何的好。至於夏松麼,他就負責好好讀書做官就好。咱們一家子分工協作,一起把夏家的生意做起來!”謝從安手握拳頭站起身來,一副打了雞血的樣子,實則心裡累的直嘆氣。

提起正事,夏蘭拉她坐下,商量道:“如今還要再做什麼?大家都已經很累了。這新酒真的還要繼續做下去嗎?之前春花秋月還有些單子都已經要來不及送了。”

煩心事被提起,謝從安也安靜下來。

現在酒坊的確急需有錢進來,這樣才能繼續擴大經營。

靈機一動間,她喊起夏松。對方十分聽話的湊了過來。

謝從安問:“你說扶風館裡私下設了賭局?”

“對!啊……”夏松說完馬上捂住耳朵,心虛的看向夏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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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賠率如何,你可有閒錢?”

姐弟倆一瞬間就明白了謝從安的用意。夏蘭不認同的搖了搖頭。

“姐姐,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咱們下不為例。”謝從安又陪上笑臉,打起精神準備哄人。

一間三進的小院裡,迎客廳內坐著極為安靜的兩人。

假王爺捧著茶杯坐在一旁,主座上是個姑娘,手裡攥著鬥富第一局輸給了琴譜的琥珀珠,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林主在想什麼?”

手裡的茶已品了幾回,早沒了滋味。

黃嶺心裡默默回想著昨晚的那壺好酒。

那小子也沒說酒是什麼名字,不知道派去買酒的人究竟買到了沒。

忽然傳來一聲輕響,他抬眼去看,只見林主將那串琥珀珠被放在了一旁的桌几上。

他忙開口解釋:“這事它怪不得我。那小子沒來由跟我裝個有錢的身份,又是要鬥富,我怎知他會拿出本琴譜來。”

上座被喚作林主的姑娘心事重重,並未回應。

“林主不如直接說咱們下一步如何。老黃我是覺得那個曲竹姑娘已經收手了。昨晚在扶風館等了多時都未見其人。若不是那個傅方忽然出現,咱們就肯定贏了。”

一個小丫頭進來放下點心,回頭應了一句。“咱們又不是為了賭局來的。先生可是忘乾淨了?”

黃嶺忙笑著掩飾道:“當日也只說了句來看看那曲竹姑娘到底是什麼身份嘛。那小子一出現就說是她相好的,我這才會設局引他上鉤,至於這些鬥富什麼的,不就是為了能多待幾日等林主過來……”

“黃先生是說曲竹姑娘昨晚一直沒有現身?”

林依瑤終於開了口,邊想邊道:“樓中買訊息的那個人已經不見了,這宅子周圍查探的人手也都撤了,連日趕來陵化的江湖人也都紛紛散去,定然是得了什麼訊息。這個曲竹,究竟想做什麼……”

“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黃先生可說仔細點吧。咱們才不要聽你再說那酒是如何的好了。”小丫頭轉過身去,掐著腰衝著黃嶺直瞪眼。

黃嶺忙嚥了口口水,笑著擺了擺手,“當真沒什麼,該說的都說啦。那小子臨時趕來,還晚了許久,估計就是知道了曲竹不肯幫他了,回去找人救急去了。”

“傅方在這裡多年,為何突然願意暴露身份了呢?”

“這個老黃我也不知道。只是沒想到,當年的流言竟然是真的。那麼傲氣的一個人,竟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