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與之牽扯……怕……鄭和宜畢竟是謝氏家主的未婚夫婿……”

王砅忽然大笑起來。“謝璧環,你可知道孤為何會接納三弟?那些討父皇嫌的事自有這位好弟弟替孤出面,菁妃又與他親近,這對孤來說便是一石二鳥的好處。”

謝珩默了默,又道:“雖說如此,良王行蹤隱秘,殿下還是不要輕信的好。有他在或可引生變數,咱們還是多多警醒防備。”

王砅啜了口酒道:“正是如你所說,三弟行蹤隱秘,不可輕信。所以孤才要多這一幫手,總好過對立兩方,是也不是?”說罷不待對方回應又道:“此事已定,無需再提。”

“可那鄭和宜心思難測……”

“難測?難道就會為著個女人逆了本心。”王砅嗤笑一聲,“謝從安雖有幾分姿色,那崔慕青又何嘗不是個知書達理的美人?一個聲名狼藉,一個軟袖溫香,這取捨與他真有那麼難麼?”言罷又自斟一杯,酒液如細線注入酒盞之中,點滴不漏似暗中生目。

他諷道:“若說入住長秋殿是此人無心之舉,那哄著謝從安去遊崇樂湖呢?這個鄭如之,心太大,現下是藉著謝從安的跋扈庇佑,再往後,那份跋扈於他便是麻煩。”

對方不再贅言,拱手回稟道:“世子爺隨著獻貢的隊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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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砅杯中酒已飲盡,手掌翻落,只餘齏粉。“這個曦兒,真是讓表哥操不完的心。”他眼神狠厲,面上卻已然多了一派和煦春風,“現下還輪不到孤來緊張,在意此事的人太多,就由他去吧。”

三人行至山腰,斑斑雪跡附於霜草,呼吸間便是泠冽刺膚的寒。

越往上天氣越發惡劣,單從天色已無法分辨時辰。他們早已過了半山的休憩處,稍作收整,吃了些東西準備再次啟程。

“從安,你當真還要往上行?”

韓玉看了眼雲霧繚繞的山頂高處,提醒她道:“上頭可是會更加難走。”

笙歌吐掉草根,嗆他一句:“可是你累了?是就回去,反正當初也是我說要陪從安來的。”

謝從安眼見又要吵起來,忙平復二人道:“我是為著心底那點不安才來的。都到了此處,記不起來,總覺得奇怪,還是想明白了踏實。”

“走”,笙歌豪氣的上前拍一拍謝從安肩膀,給她一個姐們兒挺你的眼神。

韓玉瞧著兩人背影,馭馬跟了上去,眼底卻多了思量。

臨華殿中。

謝又晴一直忙著收整連日被當作書房的寢殿。

彩紗舞衣被丟的到處都是,塗抹著痕跡的宣紙四處散落,也不知有用沒用。

主子說這處不許人隨意入內,她便只能自己動手整理。一張張的撿起瞧了,才知這是在為公子的冠禮做準備。

勞心勞力,親力親為,可見主子是真的對鄭公子動了心。

只希望這番心意別被辜負了才好。

想起近些時鄭和宜面上漸多的表情,謝又晴又平復了些。

主子與他站在一處,兩人真是郎才女貌,絕世無雙。

看在鄭公子才貌雙全的份上,小姐:()宜世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