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

與此同時,楚言也堅定了自己今後,不會嚮導演方向發展的堅定信念。

一方面是因為,他的興趣還是集中在表演上;另一方面,看著拍攝現場,鄭澤仕不斷在演員和導演角色之間切換,楚言發自內心地感到恐懼。

若是想接近完美,那這種類似精神分裂的壓力,並不是加倍的辛苦那麼簡單,甚至有些時候,演員和導演對角色的表現方式,都會產生矛盾,最後達成妥協。

想象一下自己跟自己衝突到妥協的過程,都令人毛骨悚然,這絕不是正常人所能承受的。

楚言很快就結束了自己的幾場戲份,隨後便一邊跟身處美利堅的袁何平保持聯絡,一邊儘量跟隨《何必有我》劇組的拍攝進度,見縫插針地向鄭澤仕請教表演技巧。

這期間,鄭澤仕那爐火純青的表演,在幾場重頭戲中,都讓在一旁觀摩的楚言感到受益匪淺。

其中楚言印象最深刻的有兩場戲:

其中一場,是肥貓在家裡房子被颱風摧殘後,在棚戶區附近收集木板,準備交給母親修補房子,路上卻遇到村子裡三個混混的戲弄,他們騙肥貓,說木板都是有主的,要打手板之後,才允許他拿回家。

在用木板打了肥貓之後,幾人變本加厲,甚至當著肥貓的面,將普通的木板換成一頭帶著釘子的木板,對著肥貓的手就打了下去。

在這場戲中,鄭澤仕最讓楚言感到佩服的一點是,從頭到尾眼神和動作中都沒有展現出防備,除了一點點害怕疼痛的畏縮,就只剩下打完手板,就能拿木板回家幫媽媽的單純。

這樣的表現,在孩子來說是很正常的,但是對於一名成年人,就需要克服許多本能的生理反應,這正是鄭澤仕的厲害之處。

至於另一場戲,則是貓媽去世的那一場。劇中肥貓的媽媽,在常年艱苦生活的折磨下,終於不堪重負,身體也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在簡陋的病房中,一向堅強的貓媽,在對肥貓的無盡擔心中,終於還是撒手人寰。當肥貓倒來的熱水,再也不能讓媽媽好受一點,這也是他第一次明白死亡的意義。

跟之前埋葬小黑時不同,當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算是一向遲鈍的肥貓,也終於心痛欲狂。

那種崩潰邊緣的傷心,透過表情、動作、聲音,在鄭澤仕的表演下,參與拍攝的所有人,情緒都被感染,幾乎不受控制的,體會到了傷心欲絕的感覺,不少人甚至在拍攝完成後,都久久緩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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