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寒舍簡陋,但至少也算清淨。”

碧九哩聽了這話,心中高興無比,也不在一旁亂動了,而是直直得站在了徐琰的身旁。她是先天木火之靈化生,並無父母師長,故而自小無人約束,但也正因如此,所以沒見過多少世面。那日徐琰與她相逢,二人較量了一番,她對徐琰萬分欽佩,這才跟在了他的身旁。

今日之前,她一直以為,徐琰已經是普天之下第一等的高人。雖然徐琰經常說起他有個師父,但她又沒有見過,自然也不會多想。可今天見了透明真人,又看見了那隱藏在戰場附近的人物,這才知道天下之大,強者也不只是徐琰一人。而透明真人剛才說過,自己是玉靈峰最不成器的弟子,雖說這話或許有自謙的成分,但也足夠引起碧九哩的好奇。可她也知輕重,這件事她做不得主,所以只是站在一旁看著徐琰,並不敢多說一句。

“這······”徐琰略微猶豫了一下,這才答道。“此事還需稟明家師,不然貧道不敢自專。”

“也好,這件事情,也確實需要問問令師的意思。家師說過,如果令師肯來,那自然是更好的了。”透明應了一聲,並未多勸。但看他的神色,卻隱隱透出一絲惋惜。

他知道,徐琰的師父乃是石杓道人,在書易之漳修行。書易之漳水流緩急不定,河邊卻又有一種靈樹,名喚弈樟。石杓醉心棋局,便將弈樟煉作棋盤,將緩流和急流分別煉作兩種棋子,時常自己與自己下棋。但這位石杓真人自己境界不低,可他在教徒弟這方面,卻不怎麼用心。徐琰入門之後,他也就教了幾手不甚高明的神通,其中固然有徐琰道行低微的緣故,可也有他自己的原因。後來徐琰想出門走走,他也就應了,隨口吩咐了幾句,便讓他四處遊歷。就連他身上僅有的那兩件後天靈寶,還是昔日在書易之漳時,自己送他拿去玩的。

徐琰見透明似有心事,便不好多言,說道:“娘娘與道兄的好意,貧道感激不盡,在此先代家師謝過了。只是眼下我還有一件要事要辦,恐怕得晚些時日了。”

“道友無須客氣,此事我已知曉。家師令我前來,還有一言相贈。”

“道兄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