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仍然滿是憤怒,多天來不接電話的袁珊,終於開機了。

“那天晚上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對不對。”他說。

“你覺得可能嗎?我記得,那天,你沒有完全斷片才是。”袁珊抬眼看了看陸一凡,然後用另一隻手拉下放在她胳膊上的手,緩緩的動了腳步。

陸一凡卻再次的拉住了她的胳膊,力氣很大,讓她不覺的轉過頭去。

“你還想怎樣,陸一凡,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是嗎?”袁珊說。

陸一凡最終放開了袁珊的手,然後懊惱的蹲在道路的一旁,不知道如何做。

袁珊站在那兒,看著蹲在路邊抱頭的陸一凡臉上的神色,任來來往往的行人看著,她自始至終握著手機,看著不遠處的陸一凡。

“這些天啊,大四的同學都紛紛的離校了,咱們的學長學姐們都紛紛離校了,在這呢,我代表全校學生,送上這首好聽的《那些花兒》”廣播裡的聲音響起: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

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

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他身旁

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

他們都老了吧

他們在哪兒呀

。。。。。。

緩緩的曲調,傷感的曲風,靜靜的在校園裡流淌,飛入來來往往學生們的眼睛裡,像是吹入眼中的沙,紅腫了她們的眼睛。

夏日的風颳起地面的塵土,給整個學校蒙上一層的晦暗,竟一下將熱鬧的校園蕭條起來。

溶溶的月光,透過風吹沙沙的槐樹枝杈,灑在校園裡,林沫同袁珊分開後,繞著校園溜達,也不知道去哪兒,只是感覺此刻的校園有些空曠,她從來沒有覺得這個學校是如此的大。

她坐在學校的臺階上,看著落入西方的太陽,半露著頭,將金色的餘暉灑在她的臉上,然後一點點的從她的面前消散,時光不逗留,幾時還能有這樣的日子,坐在臺階上,看到那熟悉的容顏,青春,也隨著臉上褪去的光陰,一去不復返了。

別人看來,似乎她是正常的,只是,只有她才能看出那過於正常中的不正常。

有一段時間,幾乎她一張口說話,心就莫名的痛,心口更像是堵了鉛一樣,楊琦總說,這段時間,她說話跳躍性很大,其實沒有人知道,因為她根本不知道之前她們談了些什麼,她總是出神,一天中有一大半的時間。

吃飯,也因為少了陸一凡,莫名的變的不自在,有時候,忍不住的看見路上的情侶彼此微笑,紅了眼。

也曾經他們一起暢想著未來,談到未來,談到結婚,談到孩子,林沫依然記得那時陸一凡臉上的笑意。

林沫收到陸一凡的簡訊,她點開,上面寫著。“林沫,原諒我。”

她突然偷偷的伸手摸了摸眼淚,她情願他說,聽我解釋或者說她誤會了,如今他說原諒我,就代表他承認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林沫站了起來,去了和蘇拉約好的店,她來的時候,看到已經坐在那裡的蘇拉和晨曦。

“楊琦呢?”林沫坐下問。

“說是一會出來。”晨曦說。

“你們說,她和古城還能好下去嗎?”晨曦的眉頭皺了一下,有些擔憂的問道。

“這很難說,其實說實話,一方面我擔心古城,出了國,見識的多了,另一方面,我覺得楊琦也不一定能等他一兩年。”晨曦像是早已洞察了楊琦的內心,端起面前的白開水給自己倒了一杯,咕嘟咕嘟的喝了。

蘇拉靠在沙發的一個邊角處,吸著煙,然後將菸灰磕在了菸灰缸上,在細細的吐出,淡淡的煙霧在她的眼前瀰漫,一切都那麼的不真實。

“別用愛情做賭,賭不起,也輸不起,人們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