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我想問一件事。”

“什麼事?”

“這件事是不是和羅恩·加斯頓先生有關。”

喬納斯愣怔,“他之前有和我說過,但這些藥劑是不可能對外公開的。”

“我尋跡調查,他曾經對顧昭月小姐發起猛烈追求,如今已經前往倫敦了,我想,這件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

一個商人,要這些醫療藥劑做什麼?

更何況,失敗的藥劑藥效是恰好相反的。

正常的藥劑會產生致幻,對人體沒有多大傷害,只會產生依賴性,一般用於治療心理疾病,但必須要在專業人員的指導下才有資格使用。

而這批即將銷燬的失敗藥劑,不慎使用是導致劇烈頭疼,全身骨頭麻木疼痛。

嚴重的話體表還會滲透出血痕,直至從靜脈血管中流淌出血液。

不幸者甚至會面臨死亡。

這些都是在哺乳動物身上試驗過的。

喬納斯拍桌起身,臉色不太好,“他要做什麼?殺了那女孩嗎?準備私人專機,我要回倫敦!”

他和加斯頓的人有接觸過,他們更深一層的背景並不簡單。

在那個治安混亂的民主國家,像加斯頓這樣的頂級資本,如果沒有人制衡,幾乎是可以橫著走的程度。

羅恩的手段,更加可以稱得上是喪心病狂。

用奈米炸彈藥劑注射進人體身上,看到血肉橫飛便是羅恩的手段之一,僅此而已。

喬納斯曾親眼見到過。

因此他並不敢和羅恩這樣的嗜血瘋子硬碰硬。

最快的航班剛剛起飛不久,他趕不上了。

喬納斯急促地走出房間門,下樓後卻發現宋清婉拘謹地坐在沙發上。

“清婉,你怎麼在這?”

管家急忙回答:“是我開門讓宋教授進來的,我看她在外面等了好久。”

宋清婉開口:“我查到你在這,特意過來謝謝你的。還有,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是算了吧,我不希望大家難堪。”

喬納斯聽到這話,雖是意料之中,心中卻還是隱隱作疼。

“你這是要去哪嗎?”

喬納斯忍著痛,故作淡定,“清婉,顧昭月小姐可能要出事了。”

宋清婉站起身,不明所以,“昭昭出什麼事了?”

“你先彆著急,我現在前往倫敦,她會沒事的,但是,清婉,我需要你的幫助。”

這一批失敗打算銷燬的藥劑自然是沒有研製出解藥。

他也沒想到會被洩漏。

雖然不明白這管藥劑是否是被羅恩拿走,但畢竟已經流出,無法保證不會有人受到傷害。

而這個藥劑的一些量子元素公式,是由宋清婉多年前發表的論文推理出來的。

“好,我和你一起去。”

……

倫敦某會所包間。

“我千里迢迢跑到倫敦,你就給我弄來個失敗品?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羅恩淺色的瞳孔在晃眼昏暗的燈光下變得涼薄,猩紅的酒液全都灑在了腳下男人身上。

“少……少爺,您聽我說!少爺!啊!”

男人一聲痛苦的哀嚎,在空蕩寂靜的包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地上掉落了一隻帶血的耳朵。

浸著血液染紅了地毯。

在場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這人是活膩了吧?敢得罪羅恩?

“沒聽清是吧?那這耳朵你也不用要了。”

尖嘴猴腮的男人爬滾在他腳下,捂著耳朵,從指縫裡滲出血,磕磕絆絆道:“顧昭月用不了,您可以給傅雲宸用啊。”

羅恩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