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月急忙走了進去,她顧不上溫瀾的白眼,只是徑直走向顧惜柔,質問:“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怎麼?”溫瀾冷諷截話,“是我讓她別碰這些電子產品,輻射這麼大,要是我孫子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

顧昭月淡淡說道:“打掉。”

對於顧惜柔來說,人流手術風險要比生產要小得多,而且可控因素還是具有的。

一般豪門講究風水吉時,而且按照老一輩的思想,尤其按著溫瀾的性子,八成就是順產,危險極大。

去母留子這些在豪門中並不少見,就算是剖腹產,她的凝血障礙,若是血庫沒有多餘的庫存,怕是也招架不住。

顧昭月不僅是為她的安危著想,也不想再去做誰的犧牲品。

之前的她無慾無求,盡心盡力對顧家,因為顧惜柔幼時對她的好,宋清婉對她的關心,宋家對她的關照,她甘願做顧惜柔的移動血庫。

顧惜柔是他們最親近的人,是顧家和宋家的公主,顧昭月若是死了,也算是感恩了吧。

可今昔不同往日,她有了更牽掛的人,她想與他共白首。

顧惜柔這種奇怪罕見的血型,若是大出血,根本來不及調血,就連預備儲存都極難做到,畢竟是佔用資源。

溫瀾急了,只覺得她是個瘋子,“你發什麼瘋?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惜柔懷了我們傅家的嫡長子,而你和那個私生子生的,終究也是流著不乾不淨的血。就算他是紀老的外孫又如何?這個事實根本就改變不了!”

“傅夫人,你知不知道她……”

顧惜柔及時打斷:“姐姐!”

傅家知道她有凝血障礙,卻不知道她真正的病情。

她好不容易得來的這一切,絕不能被攪亂了。

“媽,我和姐姐單獨說會兒話。”

溫瀾看著顧昭月方才那股瘋樣,慌了神,“這可不行,誰知道這個瘋女人會不會對我的寶貝孫子做些什麼呢!”

“媽,不會的。”

顧惜柔和顧昭月到了後花園,支走了所有人。

“你難道不清楚自己什麼情況嗎?你這樣,會死的。”

顧惜柔卻扯出一絲微笑,“有什麼辦法呢?我那麼愛他,但他最近好像對你上心了啊,姐姐,你怎麼可以奪走本就屬於我的溫情?”

顧昭月想起了今天傅延晉的那一通電話,心中只剩下憤恨。

一個女人為他生兒育女,他卻想著勾三搭四。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家花不如野花香。

從前她和傅延晉訂婚時,他和顧惜柔搞在一起,如今顧惜柔到手了,他卻又不滿了。

當真是遺傳了他父親的風流。

哦不對,是流氓和無恥。

“傅家的所有事情與我無關,但你要是出事了,你讓外公他們和爸媽怎麼辦?”

顧惜柔情緒逐漸激動,“那你讓我怎麼辦?把孩子打了?讓我繼續在傅家受盡白眼?讓你和傅延晉重歸於好嗎?”

顧昭月輕哂,“垃圾已經倒進垃圾桶了,你覺得我還會回頭撿起來嗎?你視若珍寶的東西,我還真看不上。你為了討好一個這樣的男人,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你從小到大的認知,就侷限於此了?”

顧惜柔攥緊手指,她憑什麼敢這麼說……

“是,我從小到大是比不過你,我的認知不比你強,所以呢?你現在是來看我笑話?看到這樣,你滿意了吧?”

“你一天花費不到兩小時去學習那些課程,累了就去和爸媽撒個嬌。而我卻要花費十個小時,甚至更久,那些榮譽不是我應得的嗎?從小到大我也在儘量慣著你,你現在的結果,不是你自己選的嗎?顧惜柔,你捫心自問,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