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宸神情冷淡,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微微頷首,沒有要理會的意思。

準確來說,秦徑確實是傅雲宸約來的。

他曾有一段時間與溫家有著密切聯絡,手上掌握了溫家的罪證,大機率可以作為二審開庭的主要證據。

但秦徑卻有一個條件,他沒有事先說明白,想來這個條件,不只是金錢或者別的那麼簡單。

顧昭月默默又退了幾步,她倒是想湊湊熱鬧。

結果被傅雲宸那雙眼眸盯上了,她抬眼與他對視的那一瞬間,莫名有些心虛。

她才不要頂著素顏妝和休閒裝去和一個精心打扮過的精緻名媛搞什麼雌競呢。

自己的桃花自己掐!

這樣想來,她又硬氣了不少,甚至又往旁邊退了幾步,與傅雲宸的間隔更遠了。

她餘光瞥見傅雲宸的臉色逐漸陰沉,於是,她選擇在“作死”的邊緣繼續摩擦。

他真是個大直男,一點都不懂!

她可以在傅雲宸面前淡妝素裹,但絕不可以在不相識並且疑似對她有敵意的女生面前!

女生化妝,一般都不是給男生看的。

秦徑在政壇地位也不算低,傅雲宸也一早就告訴了她,秦徑手中有溫家的把柄,足以將溫瀾告到無期徒刑。

她自然是相信傅雲宸的,但她還是選擇站在遠處察言觀色。

顧昭月伸出手食指和拇指,在傅雲宸可以看到的視線下,悄悄給他比了個心。

只見他冷冽的眉眼稍微收斂了幾分。

而另一邊。

秦徑如同笑面虎,表面和藹親切,實則鉤子藏得可深了,要不然也不會混到今天這個位子上,在平城的地位,也只是比宋家矮上幾節。

“你瞧瞧,還真是一表人才,年輕有為,紀老還真是好福氣啊,有你這麼個外孫,還真是省心了不少,可惜了……”

讓宋賈的外孫女顧昭月沾了這福氣。

他們家和宋家向來都是勁敵。

自從宋家夫婦進了實驗室之後,宋瑾舟擔任起宋家的責任,宋津渡也隨後。

在宋賈和這兩兄弟的支撐下,宋家的地位竟趕超了秦家。

而顧昭月年幼時,也被宋賈帶去與外國來訪的貴賓會面,現場書法還深得那位大人的喜愛,間接弘揚了國粹。

宋賈也為此得到了不少稱讚和支援。

現在又攀上了傅雲宸。

這讓秦徑怎會不怨恨?

傅雲宸出聲打斷,語氣冷淡,“秦先生有話直說,拐彎抹角,不是很討喜的做派,開個條件吧,只要我能辦到。”

秦徑看了眼自家的漂亮女兒,輕輕推她上前。

她身上濃重的香水味,直衝入傅雲宸的鼻腔,他不禁蹙起了眉,眸底冷炙。

聞慣了那股讓他舒心愉悅的清茶香,這些化工合成的香氣,讓他厭煩。

除了顧昭月,其他女人他都不會給什麼好臉色,厭惡和嫌棄彷彿都寫在了臉上。

傅雲宸平靜淡然地後退了一步,“秦先生這是作何?”

而秦枝月對他下意識後退的動作感到錯愕,甚至有些挫敗。

她秦枝月什麼時候失手過了?

有意思。

越難得到的東西,她越想要得到。

她見過形形色色的男人,卻唯獨沒見過傅雲宸這樣的。

樣貌和氣質上,冷峻和邪肆完全不衝突,矜貴中又透著不羈。

目測將近一米九的身材,寬肩窄腰,修長挺拔,尊貴冷冽,卻又多了一分野性。

更重要的是那顯赫的背景,乃是平城獨一份,不僅有自己的商業帝國,還是北美頂級財閥的繼承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