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步入了晚秋,秋風蕭瑟,街道上的落葉泛起了黃。

顧昭月薄衣著身,在幽靜的小道上走著。

冷風拂過手臂裸露的肌膚,膚如凝脂,感到陣陣寒意。

小道幽暗,路燈把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再低頭看,身邊莫名其妙多出一個身影,高大挺拔。

再回頭看,又是那張熟悉的俊臉。

“你怎麼總是那麼陰魂不散?”顧昭月像是司空見慣。

“大晚上的,你一個女孩子,不怕嗎?”傅雲宸問道。

”有什麼可怕的。”顧昭月絲毫不在意。

“阿嚏!”顧昭月輕聲打了個噴嚏,下意識環著雙臂。

傅雲宸見狀,脫下身上的墨色外套,披在女孩肩上。

風拂過女孩髮絲輕拍在他的鼻尖,頓時心尖一顫。

顧昭月抬眸看了他一眼,萬千思緒如潮,鼻子一酸,情緒湧上心頭。

接下來她的舉動讓傅雲宸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抱住了他。

男人錯愕,手在空氣中無處安放,呼吸像是靜止了。

無意間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的酒味,眉頭蹙起,清雋的臉藏著戾氣。

大晚上的,又喝酒又自己一個人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瞎逛,她是不是找死?

還沒開始數落她,顧昭月便在他懷裡抽泣起來。

在這淒冷的夜晚,貪戀著他那帶著冷香的溫度。

“你……”傅雲宸手足無措,額頭冒著冷汗,吞嚥了一口唾沫,喉結上下滑動,渾身感到燥熱不安。

朦朧中,顧昭月看到一個身穿病號服身材嬌小的女孩藏在角落,用手機對準了這邊。

她嬌豔的唇不自覺往上揚,美眸睜開,眼底意味深長。

傅雲宸把她送回了風淺一號。

但因為顧昭月“醉了”,只好先把她帶回了自己的公寓。

這就讓顧昭月直接社死。

明明就差一層,可偏偏不能拆穿這個謊言。

否則她裝瘋賣傻,藉著“酒瘋”擁抱他這一茬要怎麼算?

顧昭月緩緩睜眼,映入眼簾就是幾個帶著職業假笑的,穿著一致的家政小姐,沒有看到傅雲宸的身影。

她只能繼續裝醉,享受著家政小姐的五星級服務。

夜深,她趿著寬大男士拖鞋下床,喝了點烈酒的喉嚨乾燥得說不出一句話。

環顧這個裝修極為奢華的房間,卻找不到一瓶水。

看了一下時間,已是半夜一點,這會兒傅雲宸應該睡了吧。

她躡手躡腳開啟門,來到客廳,被牆上那幅框在金絲楠木畫框裡的山水畫驚到了。

再看看,怎麼那麼眼熟?

這t不是她的畫嗎?

師兄說豪擲一億兩千萬的超級土豪難道就是他?

她當初將這幅畫捐贈義拍定的價不過小几萬,這男人是怎麼抬到上億還心甘情願買回家的?

她以為,曾經師兄為了給她面子,在她的畫技略顯稚嫩的時候,給出兩百萬的價格就已經十分土豪。

現在看來這不是有不有錢的問題了,而是精神出問題了。

“在看什麼?”

背後突然傳來低啞的聲音,把顧昭月嚇得連忙轉身。

轉身的瞬間,顧昭月的臉瞬間唰紅。

傅雲宸骨節分明的手指擦著頭髮上流淌的水。

黑色浴袍微微敞開著,露出胸脯的春光。

腰帶裹著腰身,襯出肩寬胯窄的身材。

髮絲的水順著俊美的臉流淌下來蔓延至鎖骨,直至消失不見。

好一幅美男出浴圖。

顧昭月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