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中國風拍攝,顧昭月被要求換上一套改良旗袍。

墨色中繡著金色雲紋,用簪子綰起長髮。

妝容也被化妝師修改。

柳葉眉,眼尾微挑,眉心一點紅,更顯清絕。

手持團扇,將東方風韻演繹得淋漓盡致。

化妝師給她上妝的間隙,讚歎道:“我從未見過像你一樣的女孩,初來時看起來清秀,這會兒又有點風情的神韻,你是學表演的吧,我看你就特別像。”

顧昭月大方接受她的誇讚,“謝謝,我是學設計的。”

化妝師笑了笑,“真是抱歉啊,不過你看起來挺適合當演員的。”

顧昭月和幾個流量明星搭檔拍攝,卻不太順利。

最後攝影師得出結論,這小姑娘的氣質太強大了,壓不住。

於是顧昭月就成功受到攝影師的青睞,自己一組進行拍攝。

顧昭月作為素人出鏡,鏡頭自然不會給得太多。

再者,憑這張臉,要是多給幾張,那幾位流量小花怕是被豔壓過去了。

他們和經紀公司達成了合作,鏡頭自然要多給這幾位小花小生,多點曝光度。

於是顧昭月很快便完成了拍攝,換掉旗袍,卸掉妝容,拉著尤昕便離開了攝影棚。

走時接過那位化妝師姐姐的名片,上面明晃晃的瘦金字型竟是一家娛樂公司。

不過顧昭月並沒有興趣,出於禮貌還是接過了,隨手揣在口袋。

化妝間。

女人手裡還握著化妝筆刷,正在收納著梳妝檯,門被推開。

她回過頭,淺笑著,“許助理,你今天這是怎麼了?”

許括滿臉的疲憊,隨手拉開一個椅子,癱在上面嘆氣,“哎!錢難賺,屎難吃啊。”

“那個女孩是什麼來頭,值得你這麼費心?”夏禾問道。

許括一臉生無可戀,“顧家的大小姐,boss老爹長子的未婚妻,指不定要成為未來的小夫人了呢,別看如今這形勢,boss向來認定一件事就不會輕易放手。”

夏禾輕笑,“傅家那件事我聽說了,這姑娘人挺好,長得好看,懂得尊重,也挺落落大方的,真是委屈這丫頭了。”

許括不解地問:“委屈什麼?”

“方才給她上妝的時候,觸碰到她的脈搏,偷偷把了個脈。”

“然後呢?”許括追問道。

“體寒,容易生病,看那副清瘦的身子骨,怕是招架不住。”

“這能和什麼扯上聯絡嗎?”許括依然不解。

“boss那身材,那力氣,嘖嘖嘖,當年在訓練場時你又不是沒見過,一人把你和你哥,還有兩個兄弟打趴在地。”

許括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被人突然揭穿不堪的往事,羞恥不已。

猛然想到什麼,瞪大眼睛,“夏禾,你這個變態!”

顧惜柔出院,顧誠特意把她叫回家慶祝,所以她一拍攝完就趕忙回了家。

飯桌上的氣氛一如既往尷尬,顧誠的行為實在令人費解。

都出了這種事,他是怎麼還能像個無事人一樣把全家聚在一起。

宋清婉寒暄著,顧昭月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著,直至場面陷入僵局。

這飯吃得好不愉快。

夜晚,顧昭月擦完最後一步面霜就準備起身回床上睡覺。

敲門聲驚擾了她,她開門,是顧惜柔。

顧昭月身材高挑,和顧惜柔面對面似是居高臨下般看著她。

她比顧惜柔高出半個多頭,因此顧惜柔在她面前也顯得格外嬌小。

“這麼晚了,找我什麼事?”

“姐姐,這段時間發生太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