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平城的春雨來得甚快,淅淅瀝瀝,纏纏綿綿。

冷色灰調的房間一片旖旎,唯一的光線就是這透過窗簾縫隙的亮光。

那一抹光束恰好映在少女臉上,媚色如春,面色瀲灩,嚶嚀聲和嬌柔的喘息聲輕而易舉勾起男人內心深處的慾望。

他輕抬著她細膩白皙的腿,在她那結痂的傷口上用舌尖輕輕舔拭著,傷口旁側已經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吻痕。

他這個舉動讓顧昭月感到羞恥,腿部不自然地蜷縮了一下。

她進退兩難,睜眼也不是,閉眼也不是。

低垂眉眼更是會看到不堪的香豔畫面,她與他的契合。

她不自覺仰起如天鵝般漂亮雪白的脖頸,皺著眉,眼眸緊閉,淚水將眼睫打溼,眼尾更是掛著淚痕。

可惜她一閉上眼,再睜開時,那雙如墨的眼眸染著濃郁的欲色,一點一點逼近她。

長指拭著她的眼尾,病態似的抹在他的唇上,輕掐著她的下頜,音色低啞禁慾,卻滿是淫色,“昭昭,看著我。”

那雙眼眸與夜色幾乎融為一體,透著絲絲涼意。

在那束微弱的光線下,她白皙的面板連帶著指甲都透著粉,軟成一灘水。

清冷的美眸氳上一層霧氣,在他面前都卸下了偽裝,只剩下楚楚可憐和些許嫵媚。

“你混蛋!”她使出全身解數叫囂著。

但似乎不管用,她的眉頭更加皺起。

“是嗎?那我再混蛋點。”他低笑道。

薄唇順著她漂亮的天鵝頸一路向下,在她攔在胸口前的一雙手停止。

他單手將這雙清透白皙的手擒住,高舉過頭頂,舔舐著她的敏感。

撕包裝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內一遍遍響起,光潔的大理石地面已重複散落著凌亂的包裝袋。

放在枕頭旁的外文書籍因為律動一點一點慢慢移動,直至墜落在地,掀了好幾頁。

平城進入春雨季。

這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

……

一晃過去好幾天。

清明時節下著綿綿細雨,墓園的人甚少,一把黑傘撐在墓碑上,照片上的女人生得嬌俏,一雙杏眼溫柔似水。

一束白色玫瑰放置在上面,顧昭月也不管地面溼潤,雙膝跪著,伸出玉指撫摸照片,淡笑著,眼淚卻止不住。

她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地跪著,看著照片失了神。

往事似乎如舊出現在她眼前。

破敗的巷子,手中被小男孩們強行奪走的糖果,她稚嫩的小手小手不顧一切搶回來,卻換來鄰居的責罵。

媽媽的暖粥,輕柔的聲音,溫暖的懷抱,還有病危通知書。

血癌殺死了她的媽媽,也掠奪了顧昭月年幼生活唯一的一點希望。

顧昭月依舊記得那刺耳的救護車鳴笛,火急火燎的醫護人員,渾身插滿醫療器具的她。

她是安詳的死在愛人懷裡,而顧昭月是透過無菌病房的玻璃看到她垂落的手。

不知過了多久,顧誠的聲音把她的思緒拉回。

“你來做什麼?”顧誠厲聲道。

顧昭月手指在眼尾迅速一抹,緩緩起身,淡淡地說:“我來看媽媽。”

“你有什麼資格來?”顧誠質問道。

顧昭月怔了一秒,平淡問道:“我為什麼我沒有資格來,我是她的親生女兒,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顧誠壓制住怒火,急忙收回差點脫口而出的話,語氣盡量平緩道:“看完了嗎?看完你可以走了。”

顧昭月淺淺地彎著唇,像是在替照片上的女人開心。

——他終於來看您了。

她懶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