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宸抱著她走出別墅,指尖還滴滲著血液,感受到她越不安的情緒,那雙手將他越摟越緊。

他傾身吻了她的額間,沉穩柔情道:“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她就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言不發,安靜地蜷縮在他懷裡,聽到他的聲音頓時安定了幾分。

回到車裡,顧昭月依舊是不肯鬆開他,嗅著他身上好聞安心的味道,越發的依戀。

整個過程傅雲宸是最煎熬的。

她柔軟的唇瓣有意無意地蹭著他的喉結,溫熱的氣息灑向他的脖頸裸露的肌膚,不安地在他身上挪動著。

“昭昭,沒事了,我在這。”他的喉間逐漸乾涸,嗓音也漸漸沙啞。

聽到這話,顧昭月卻越摟越緊,哽咽聲還沒完全消失。

回到莊園,一眾頂級心理醫生已經在大廳待命。

傅雲宸試圖將她放在沙發上,她卻始終不肯撒手,非要纏著他。

他也只好妥協,繼續抱著她,只是這樣多多少少都會影響診療。

“boss,我建議您還是把手包紮一下吧,顧小姐看到會害怕的。”

顧昭月聞言垂眼看向了那雙血跡斑斑的手,怔了一秒,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安地捏緊自己的拳頭,眼神透著驚慌。

即便她這樣,她也是輕聲哽咽道:“你疼不疼啊?”

她的聲音像是已經哭啞,帶著濃厚的鼻音,邊說還邊掉眼淚。

“不疼。”

剛說完,就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提著醫藥箱上前給他包紮。

顧昭月依舊被他圈在懷中,她也始終不肯撒手。

上了藥之後,傅雲宸才漸漸意識到了痛感,但眼神還是停留在她臉上掛著的淚痕。

一名心理醫生上前遞了一份病歷,皺緊眉頭,“顧小姐並不是受到驚嚇這麼簡單,顧小姐曾來過我們科室。”

傅雲宸凝視上面的字跡,眸色一沉。

這是抑鬱症病史。

她這不是驚嚇,而是在那個極端的環境下讓她漸愈的抑鬱症出現了復發的可能性。

他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

最終沒有能進行心理測試,在傅雲宸千方百計的勸哄下,才勉強做了血樣採集。

顧昭月手臂上那些血痕也被他親自消毒上藥,又小心翼翼擦拭掉指甲上的血跡。

她不願意讓任何人接近,唯獨對傅雲宸百般依賴。

待醫生全部走後,顧昭月經受不起飢餓的摧殘,很小聲說了句:“我餓了。”

聲音依舊哽咽顫抖到讓人心疼。

傅雲宸輕捏著她的鼻翼,溫柔低沉道:“想吃什麼?”

“你做的。”

“好,不過昭昭是不是要先把我放開?”

他的語氣像是在哄小孩,極致溫柔又極致寵溺。

顧昭月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將摟著他脖頸的手不依不捨地鬆開。

看著他走向廚房的背影,水晶復古大吊燈下耀眼,那環抱著雙腿的身影卻顯得十分落寞。

她就這樣一直盯著傅雲宸離去的軌跡,腦袋瞬間埋在膝蓋間。

良久。

奶油蘑菇湯的香氣濃郁,傅雲宸的身影才漸漸從廚房裡走出來。

他看到沙發上懷抱著雙腿的身影,焦急地走上前,單膝跪著,撫摸著她的臉,“抱歉,我太久了。”

她像是給他一個臺階,伸出雙臂。

傅雲宸勾起唇角,將她輕而易舉橫抱起來,坐在餐桌旁,將上面的酥皮用勺子慢慢撕開,裡面是奶白的奶油蘑菇湯。

他很耐心地用小勺一點一點送進顧昭月嘴邊。

顧昭月的胃口很小,但極其挑剔,但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