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口,輕輕一掐,還能滲出血。

她發了個簡訊。

十分鐘左右,傭人匆匆趕到,臉上焦急:“大小姐,您哪裡受傷了。”

顧昭月淡淡開口:“東西交給我,你回車上等我吧。”

“還是讓我給您包紮吧,先生吩咐過了,今天萬萬不能出任何岔子。”

傭人拿著一堆繃帶和碘伏,看了看安然無恙的顧昭月,再看看面前狼狽的少年,似乎猜透了顧昭月的心思。

一個私生子而已,何必呢?

傭人看不透顧昭月,卻也知輕重,清楚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顧昭月的眼睛卻一直盯著少年衣物處滲透出來的血液,緩緩沿著白色t恤流淌而下,滑過手臂,與地面上未乾的雨水融在一起,觸目驚心。

她感到手腕上的傷口更痛了。

“出了事我來承擔。”

顧昭月奪過傭人手中的繃帶和碘伏,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疲憊的眼眸,最終向少年走去。

眼眸在燦陽下多了幾分明澈,像是木偶注入了靈魂,扯斷了第一根牽引繩。

傅雲宸雙膝跪著,眼神卻是淡漠,骨子裡依舊一股不屈服的傲勁,手指緊攥,眼眸半闔。

忽然,面前多了一道身影,向他走來。

他只是嗤之以鼻。

他們又在試圖用什麼方式羞辱他?

顯然,傅雲宸把向他迎面走來的女孩與周圍鄙夷的眾人歸為一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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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次他猜錯了。

只見面前清澈漂亮的女孩很緩慢地在他面前蹲下,將手中的小竹籃放在一旁,手上拿著一個小藥箱,開啟,裡面是繃帶和碘伏,以及一些藥酒。

她身上散發著很淡的茶香,又像是白玉山茶花,隱隱透著甜膩的滋味。

“你好,我叫奚昭。可以去我車上,我給你包紮傷口。”

顧昭月等著他的回答,可他依舊冷漠,沒有半分想要理會人的意思。

她繼續勸說:“你的血還在流,這樣下去,會出事。”

顧惜柔有著凝血障礙,因此,顧昭月也最害怕看到血液不斷淌出,像是止不住。

然而,她這一系列舉動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

“你在幹嘛?小心他對你做什麼,快回來!”

“就是啊,他就是一個沒有教養,也沒人管教的私生子,快回來!”

“我的天,她怎麼想的?她不會是想要給她包紮吧?”

“你怎麼能和一個私生子有染?”

顧昭月不理會。

她有著自己的底氣,不僅僅只是顧家給予她的那層家世光輝。

見他依舊冷漠,顧昭月直接掀起了他的衣服,露出少年的薄肌,一道接著一道的傷疤令人髮指。

其中一道還往外滲著血液。

傅雲宸冷嗤,原來她羞辱人的方式就是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衣不蔽體。

對於她一個千金大小姐來說,這種羞辱方式,真是“委屈”她了。

很快,傷口傳來的陣痛感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有些冰涼,更多的是刺痛。

低眸一看,發現那雙纖細修長的手正使用鑷子,夾著一團醫用棉花,此刻已經被血跡染得鮮紅。

還有,被泥濘雨水弄髒的白色裙襬。

“你忍一下。”她清軟的嗓音說道。

隨著帶血的醫用棉花不斷堆積,顧昭月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拿起醫用繃帶,有些為難,猶豫了幾秒,白嫩的臉頰染上一點紅暈。

“抬手。”她最終還是硬著頭皮上。

傅雲宸照做。

他倒想看看,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