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要到午飯時間,幽藍軒和稜以及械魔師三個人依舊在偌大的會議室裡待著,幽藍軒和械魔師兩個人在聽稜說著墨園過去的事情、沒有絲毫想要吃午飯的慾望,從稜所說的諸多往事中幽藍軒知道了很多他不曾知道的、極為珍貴極為隱秘的事情,這些都是他身為墨主必須需要知道的事情,不知道是不行的,不知道就是對墨主這一職位、對墨園的大家的不負責。

“ 在我們的行蹤暴露後,那該死的秘書已經把市長叛變的訊息告訴了省長,估計那省長也會向當時的南星中央政府彙報市長和我們的情況的,只是有一點讓我至今想不明白的是,當時的南星中央政府在知道我們佔領了那一個城市後並沒有立刻向全省各地釋出任何有關我們的訊息,按道理來說向全國發布圍剿令直接滅殺我們應該是最方便快捷和沒有後顧之憂的省事手段,然而那時候的南星中央政府卻沒有這樣做,而是選擇了以另一種反正我是看不懂的方式來終結我們,那就是花重金僱聘了凱撒組織的五千多名裝備精良的特種兵來殺我們,在得知了這一個可怕的訊息後,初代墨主和各大部長都不敢掉以輕心,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連夜加班商量對策,自收到訊息起過了差不多有半個月多時間吧,原本我們以為那五千多人就算再怎麼厲害究竟也是人、終究只是血肉之軀的普通人,然而結果卻出乎了我們的意料,等打起來的那一刻我們才知道他們的真實戰鬥力到底有多麼可怕。”

說到這裡,稜的眼中閃過了痛苦,不是一分更不是一絲,而是佈滿了兩隻眼珠子的完全沒有進行掩飾的痛苦。

“ 最終的結果完全出乎了我們的意料,在五千多名凱撒成員所攜帶的先進精良的武器裝備和他們如同鬼影般抓摸不透的戰術夾擊下,我們那兩萬多名沒有經過正式訓練的雜牌兵完全不是那五千多名接受過正規化軍事錘鍊的冷血戰士的對手,他們殺我們就像是踩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我們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和機會。”

說到這裡,稜停頓了一下,想來應該是回憶起了當初的那一幕,被四面八方的敵人用他們手中的武器給殘忍的毀滅,那時候的墨園就像是一隻柔弱無力的小白兔一樣,落入敵人設計好的拳套裡無法掙扎絲毫,只能成為砧板上的的魚肉任人宰割以至於十八年前的悲痛慘敗。

“ 在那一場戰鬥中,為了掩護核心人員的安全撤離,大倉帶著殘餘的戰士前往第一戰線阻擊敵人試圖給我們爭取撤離的時間,而作為後方一員的初代在得知大倉參加了前線的戰鬥後竟然放棄了逃生的機會,所有人都攔不住固執的初代,初代也前往了第一戰線支援築谷基。”

說到這裡,稜徹底沉默了,一直以來都是以沉穩謹慎、足智多謀的形象出現在幽藍軒面前的他此時此刻卻是雙眼有些控制不住的微紅和罕有的出現了情緒波動,想來應該是回想起了第一任墨主墨鱗犧牲的那一個畫面和在得知了他的死訊的那一刻所無法控制的悲傷痛苦吧。

“ 沒過多久,過了一天一夜,築谷基回到了我們的身邊,他傷得很重,我已經記不清那一天他身上的傷口有多少個了,我只記得他懷抱裡的初代的模樣,初代也回來了,只是他沒有築谷基那麼幸運,但比身受重傷的築谷基少了很多痛苦,因為他死了,築谷基抱著他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臉上的表情很寧靜和安詳。”

在這一段話說完後,稜徹底沉默了,兩個眼眶的微紅加深了幾分顏色和多了幾分溼潤,感覺四周的空氣都在凝固的幽藍軒心中一沉,他不是很喜歡現在的這一種瀰漫著沉重和悲傷的感覺,他感覺胸口和心臟等部位像是有千斤重的石頭在壓著、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同時他怕此刻情緒波動不穩定的稜會控制不住哭出來,雖然可能性不大,但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 到底是誰殺了初代?”

沉默了好久好久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