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玄離趕緊起身扶住他:“影,你這是怎麼了?”

九黎影苦著臉,有氣無力地說:“師姐,我感覺天旋地轉,胃裡也翻江倒海的,難受死了。”

祁洛景這才反應過來:“你該不會是暈船了吧?”

九黎影無力地點點頭,剛想說話,一陣噁心湧上喉嚨,他忙捂住嘴,可還是沒忍住,“哇”地吐了出來。

南宮玄離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道:“忍一忍,可能過會兒就好了。”

祁洛景皺了皺眉,“這可麻煩了,暈船可不好受。”他轉頭看向南宮玄離,“玄離,你有啥辦法沒?”

南宮玄離想了想,“我去問問船上的人,有沒有能緩解暈船的法子。”說完便轉身離開。

不一會兒,南宮玄離帶著一個老水手回來了。

老水手看著九黎影,說道:“小夥子,暈船正常,好多人第一次坐船都這樣。我這有個土方子,用薑片擦擦太陽穴,能好受些。”說著,他從兜裡掏出幾片薑片遞給祁洛景。

祁洛景接過薑片,趕忙走到九黎影身邊,輕輕抬起他的腦袋,用薑片仔細地擦拭著他的太陽穴,一邊擦一邊問:“影,感覺好點沒?”

九黎影緊閉雙眼,眉頭擰成了麻花,虛弱地說:“稍微好點了,可還是難受,這船怎麼晃得這麼厲害啊。”

老水手在一旁解釋道:“碧淵海附近水域都是這樣的,到了真正的碧淵海區域就好多了。這會河風稍大些,船就顛簸了些,等過會兒風小些,或許能好點。小夥子,你再忍忍。”

南宮玄離問道:“通常來說,應該是海域才會如此,為何……”

老水手嘆了口氣,說道:“姑娘有所不知,這條河連線著碧淵海,受碧淵海的特殊洋流影響,河面上的風浪比普通河流大得多。而且最近這段時間,天氣變幻莫測,風就更大了。”

祁洛景一邊繼續給九黎影擦著太陽穴,一邊抬頭問:“那得多久才能到真正的碧淵海區域,風才會小些啊?”

老水手撓撓頭,“正常情況下,再有個一天就能進入平穩些的海域了,不過今天這風,還真說不準。”

九黎影苦著臉,有氣無力地說:“什麼?一天?我感覺我都快撐不住了。”

南宮玄離又倒了杯水,遞到九黎影嘴邊,“來,漱漱口,把嘴裡的異味去掉,興許能舒服點。”

九黎影漱完口,靠在床邊,虛弱得不想說話。

南宮玄離看著九黎影難受的樣子,轉頭對老水手說:“老人家,您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能讓他好受些?他這樣,我們看著也揪心。”

老水手思索片刻,“我再去廚房看看,找些陳皮來,煮點陳皮水,喝了能理氣和胃,對暈船也有幫助。”說完,便匆匆離開。

沒一會兒,老水手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陳皮水回來了。“快,趁熱喝了,喝了能舒服不少。”

南宮玄離接過碗,坐到九黎影身邊,“影,把這陳皮水喝了,對你有好處。”

九黎影看著那碗陳皮水,皺了皺眉頭,“師姐,這味道……”

祁洛景在一旁勸道:“別嫌棄了,快喝吧,喝了說不定就不難受了。”

九黎影只好接過碗,憋著氣,一口氣把陳皮水喝了下去。

剛喝完,他就打了個飽嗝,惹得眾人一陣輕笑。

九黎影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哎呀,這陳皮水還挺頂飽。”

說來也怪,過了一會兒,九黎影的臉色漸漸恢復了一些血色,“好像真的好點了,胃裡沒那麼難受了。”

祁洛景笑著說:“等進了平穩水域,就沒這麼遭罪了。”

九黎影靠在床邊,長舒一口氣:“但願如此,我可不想再吐了,難受死了。”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