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裡一時安靜下來,海皇看著祁洛景手中的魚佩,緩緩開口:“在我們碧淵海,只有將心愛人兒視作比自己生命還重要,才會取下護心鱗相贈。”

祁洛景緊緊握著魚佩,目光堅定:“即便知曉這護心鱗的意義,我也還是會這麼做。”

海皇讚賞的看著他,“好樣兒的,濁!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

祁洛景抱起拳頭,行了一禮,畢恭畢敬道:“多謝誇讚,但我是祁洛景,不是濁。”

海皇微微一怔,溫和地說:“這麼多年,你在外面有自己的生活,有了新的名字,我明白。只是‘濁’這個名字,承載著我多年的思念與牽掛。”

祁洛景解釋道:“海皇大人,‘祁洛景’這個名字對我來說,同樣意義非凡。”

海皇起了好奇,問道:“這個名字,是你自己取得嗎?”

祁洛景極為珍重的道:“由神主賜名,由心愛之人賜名。”

海皇微微挑眉,帶著一絲不確定,“神主?可是眼前這位姑娘?”

祁洛景轉頭看向南宮玄離,眼中滿是深情,點頭道:“正是。”

海皇一聽旁邊這位是神主,臉色驟變,趕忙恭敬地跪下行禮,“不知神主親臨,多有怠慢,還望神主恕罪。”

南宮玄離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扶起海皇,“快快請起,不必行此大禮。我與祁洛景一路相伴,早已不拘泥於這些虛禮。”

海皇站起身,仍是一臉恭敬,“神主慈悲,拯救我兒,又賜他名字,此等大恩,我碧淵海上下沒齒難忘。若神主有任何差遣,碧淵海定當全力以赴。”

祁洛景道:“玄離她向來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您以後莫要如此。”

海皇點頭稱是,目光再次落到祁洛景手中的魚佩上,“神主,不知您是否對我兒有其他心思?”

祁洛景一聽海皇這話,心裡暗叫不好,趕忙出聲阻止:“海皇大人,別問了。”然而,海皇的話已經出口,收不回來了。

南宮玄離被這問題問得有些猝不及防,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海皇見兩人這般反應,心中已然猜到幾分,卻還是想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便又說道:“神主,我並無冒犯之意,只是濁是我的兒子,如今又找回了護心鱗已然成定局,回不來了,我作為父親,實在是不想我兒一片赤忱卻沒有應有的回報。”

祁洛景心急如焚,上前一步擋在南宮玄離身前,“我和玄離之間的事,我們自己清楚。您就別再為難她了。”

海皇看著祁洛景護著南宮玄離的模樣,嘆了口氣,“濁,我是怕你受委屈,也怕你給神主帶來麻煩。”

南宮玄離道:“想知道答案嗎?”她看向祁洛景。

祁洛景心跳陡然加快,緊張地盯著南宮玄離,喉嚨像是被什麼哽住,半天才憋出一句:“玄離……”

廳堂裡安靜極了,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南宮玄離輕輕捧起祁洛景的臉頰,讓他的目光與自己相對。

祁洛景只覺心臟跳得愈發劇烈,像是要跳出嗓子眼。

隨後,南宮玄離轉頭看向海皇,語氣帶著些調侃,“海皇大人,我想此時您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

海皇卻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

南宮玄離見狀,又看向祁洛景,與他四目相接,“接吻,你不閉眼嗎?”

祁洛景聽到南宮玄離這話,慌亂地閉上雙眼,臉上瞬間泛起紅潮,從耳根一路蔓延到脖頸。

此刻,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他和南宮玄離,連一旁海皇的存在都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南宮玄離看著祁洛景緊張的模樣,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她緩緩靠近祁洛景,就在嘴唇快要觸碰到的瞬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