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遂離開舊宅院,回到客棧。

“真是的,一無所獲,什麼都一無所獲。”江悅離捂著額頭,無精打采的嘟囔著。

這時,客棧老闆緩緩走過來,帶著些許好奇問道:“二位方才是去了城東的舊宅院?”

祁洛景點頭回應道:“是啊。”

老闆思索片刻說道:“我記得,以前城東舊宅院是一位皇子的廢宅。”

江悅離一聽,馬上來了興致,道:“一位皇子的廢宅?”

老闆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這位皇子當年因謀逆之嫌被廢黜,隨後那宅院便被閒置,漸漸荒廢。”

祁洛景挑挑眉,說道:“竟有此事,那後來呢?”

老闆搖了搖頭:“詳情我也不太清楚,只聽聞在被廢之前,那皇子的妻子還誕下一個幼嬰。但在皇子謀逆之事敗露後,這幼嬰也跟著消失不見,再往後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

江悅離急切問道:“那這幼嬰失蹤一事,可還有其他相關傳聞?”

老闆努力回憶了一下,說道:“我曾聽一位昔日在宮裡當差的老僕偶然提及過內情,說那皇子整日沉迷那些玄乎的法術,皇帝又極不喜那些牛鬼蛇神之說,這才被無緣無故扣上謀逆罪名,稀裡糊塗的被廢黜了。那老僕還說,在皇子被廢后,曾有一批宮中侍衛奉命前往舊宅搜查,名義上是尋找謀逆證據,實則是在尋找什麼東西。至於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了。”

江悅離追問道:“什麼東西要這麼大費周章的去尋找。”

老闆搖搖頭:“這我就無從知曉了,畢竟年代太過久遠,知曉此事的人本就不多,那老僕也只是偶然談及。”

祁洛景問道:“那老僕在哪?”

老闆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這都多少年啦!肯定早不在人世了。我們又沒有像你們修行之人的壽命。”說完便去忙自己的了。

江悅離有些沮喪:“這下線索又斷了,這可如何是好?”

祁洛景沉思片刻,說道:“先別急,我們再把目前已知的線索梳理一遍。這舊宅曾是皇子的府邸,皇子因沉迷法術被廢,之後有侍衛搜尋某物,雖不知是何物,但那東西應該是皇帝非常想要得到的。”

江悅離挺直身子說道:“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祁洛景好奇地道:“說來聽聽?”

江悅離精神一振,說道:“在舊宅裡我們遇到的那個小孩,會不會就是皇子的妻子所誕下的幼童?畢竟此地曾是皇子居所,有這樣一個孩子出現,很難不讓人聯想。”

祁洛景微微點頭道:“此猜測確有幾分道理,只是尚缺實證。若真是如此,這孩子或許與我們要找的東西有著莫大關聯,可他為何會獨自在此,又為何無人照料?”

江悅離接著說:“這正是費解之處。還有,為何一個孩子會身處死人堆裡?這其中定有隱情。說不定是有人刻意為之,想借那孩子隱藏什麼,或者是在利用孩子守護什麼秘密。”

祁洛景撫著下巴,思索道:“先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先找到那孩子,他今晚一定會再次出現在那宅子裡。”

夜幕籠罩,江悅離與祁洛景再度踏入舊宅。舊宅在夜色中更顯陰森,四周靜謐得只聽見他們的腳步聲。他們先在庭院中仔細檢視,只見殘垣斷壁在黯淡月光下影影綽綽,卻不見孩子蹤影。

主屋內,桌椅東倒西歪,灰塵瀰漫。江悅離突然停住,示意祁洛景噤聲,隨後聽到一陣輕微的動靜,似是有人在角落裡挪動。

兩人小心翼翼地朝著聲音來源靠近,終於在一個隱蔽的角落看到了那個孩子,他蜷縮在那裡,眼神中透著警惕與不安。

祁洛景緩緩蹲下身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溫和些:“你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那孩子只是緊緊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