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卻不耐煩地打斷她:“夠了,我已說得很清楚,我沒見過他,你別再胡攪蠻纏,擾我安寧。”她邊說邊快步走向門口,伸手就要把南宮玄離往外推。

南宮玄離身形一閃,避開清婉的手,徑直往屋內闖去,大聲喊道:“我自己找!”

清婉姑娘見狀,臉色大變,匆忙擋在南宮玄離身前,喊道:“你不能進去,這是我的閨房,豈容你這般放肆!”

南宮玄離此時滿心都是找到祁洛景,哪管這些,用力一推,清婉姑娘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清婉見南宮玄離用力推搡,一個踉蹌後,慌忙站穩腳跟,再次橫在南宮玄離身前,道:“玄離姑娘,你別逼人太甚!”

南宮玄離根本不聽,幾步就到了屏風前,清婉見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尖叫道:“不許動!”不顧一切地飛身撲向南宮玄離,雙手死死抱住她的腰。

南宮玄離一掙,清婉被甩得向後退了幾步,後背重重撞在桌子上,桌上的胭脂水粉噼裡啪啦落了一地,可她顧不上疼痛,又撲了上去。

就在兩人拉扯間,南宮玄離一把將屏風推倒在地。

屏風後的景象讓她瞬間呆住了,只見祁洛景衣衫半開,面色潮紅地躺在床上,嘴裡還嘟囔著什麼。

南宮玄離轉頭怒視清婉,厲聲質問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清婉強裝鎮定地回道:“玄離姑娘,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可什麼都沒做。”

南宮玄離喊道:“你還敢狡辯?祁洛景好好的一個人,怎會變成這般模樣躺在這兒,你敢說與你無關?”

清婉心裡發虛,嘴上卻仍不鬆口:“他來我這兒,我怎知發生了何事,說不定是他自己不小心衝撞了什麼,或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妖物,與我何干?”

南宮玄離怒極反笑:“好,好一個巧舌如簧的清婉姑娘。”

清婉見南宮玄離已然起了極大的疑心,心中慌亂不已,一咬牙,竟脫口而出:“玄離姑娘,我看你是誤會了,祁公子是自願來我這兒的,我們……我們已然親近過了,他不過是此刻倦了,睡一會兒罷了,你又何苦來攪擾我們的好事?”

南宮玄離聽聞此言,死死地盯著清婉,問道:“你……你們是怎麼親近的?”

清婉見南宮玄離追問,心中雖慌,卻強撐著擺出一副嘲弄的姿態,嘴角勾起一抹略帶譏諷的弧度:“喲,玄離姑娘,瞧你這懵懂的模樣,連這都不知道?男女之間情到深處,自然是相擁相吻,互訴衷腸,祁公子他呀,與我相談甚歡,情難自已,便有了這親近之舉。”

“相擁相吻”四字刺入,南宮玄離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樣,可心頭的那股酸澀與憤懣湧上心頭,堵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你休要胡言亂語!”南宮玄離怒斥道,“祁洛景怎會是這般輕薄之人,他來此定有要事,怎會與你……”說到此處,南宮玄離只覺喉嚨發哽,後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清婉見她如此心中竟有些得意,想要就此讓南宮玄離徹底死心,於是繼續添油加醋:“玄離姑娘,這世間男女之情你不懂,祁公子與我共處一室,軟語溫存,肌膚相親,他可是主動得很吶。你這般貿然闖入,莫不是嫉妒了?”

“你無恥!我要殺了你!”南宮玄離吼道,周身靈力瞬間湧動,強大的威壓瞬間向四周擴散,屋內的擺件被震得瑟瑟發抖,桌上的茶杯“哐當”落地,摔得粉碎。

清婉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可面上卻一點不慌,臉上的嘲弄之意更甚,不緊不慢地開口:“玄離姑娘,你這是要做什麼?你會對一個無辜之人下手嗎?”其實,她心裡也是捏了一把汗,只是剛才從老狐狸妖那兒,大致判斷出南宮玄離身份不凡,極有可能是神,而神不能隨意屠戮無辜,所以料定南宮玄離不敢真的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