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見蕭嵐伸手要抓她,先一步出手,精準地抓住蕭嵐手腕。

蕭嵐手腕處被牢牢鎖住,任憑他如何用力掙扎都掙脫不了,又驚又怒地喝道:“大膽!竟敢對本王動手,你這是以下犯上,罪加一等!”

“阿離”卻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冷冷道:“聒噪。”

蕭稜見狀也嚇了一跳,趕忙上前勸阻:“老二,有話好好說,別衝動啊,她一個丫頭片子,許是慌亂了才這般,你先消消氣。”

蕭嵐又驚又怒,被“阿離”牢牢鉗制住一隻手腕,掙脫不得,羞惱之下,另一隻手迅速探入袖間,眨眼間掏出一把袖箭,想著制住“阿離”,當下便朝著她狠狠射去,直逼“阿離”面門與胸口要害。

“阿離”卻不慌不忙,眼眸微微一眯,側身輕巧閃過第一支箭,緊接著抬手,兩指精準地夾住第二支飛射而來的袖箭。

蕭嵐瞪大了眼,還沒等再有動作,“阿離”順勢一擰他被擒住的手腕,蕭嵐吃痛,“哎喲”一聲,身子矮了半截。

“阿離”趁勢欺身向前,將蕭嵐完全壓制住,與此同時,她打了個響指。

剎那間,原本還在一旁嚇得瑟瑟發抖的宮女們定在原地,端著茶盤、藥碗的手就那麼僵在空中;蕭琴公主剛要驚呼的嘴也定格成微張模樣,眸中還殘留著驚慌;空氣中瀰漫的藥香似乎都凝住,不再飄散。

周遭一切都瞬間靜止了,唯有蕭稜和“阿離”能夠自由活動。

蕭稜瞠目結舌,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指著靜止的眾人,結結巴巴道:“這、這是啥情況?”

“阿離”瞥了蕭稜一眼,道:“愣著幹嘛,搜啊!”

蕭稜一個激靈,如夢初醒,連連點頭,手腳麻利地湊到蕭嵐身前蹲下,邊翻找邊咂舌:“不愧是你啊,這一手定乾坤的本事,旁人想學都學不來。”

蕭嵐雖動彈不得,嘴裡卻含糊不清地咒罵。

“阿離”見狀,抬腿輕踢他一腳,冷聲道:“閉嘴。”

蕭稜迅速搜完蕭嵐上身,一無所獲,又去翻他腰間荷包、袖口暗袋,嘟囔道:“老二,你藏得還挺嚴實。”正說著,指尖觸到袖袋裡一個硬物,忙抽出來一看,是個小巧精緻的木盒,盒面雕花繁複。

“阿離”伸手接過,開啟盒蓋,裡頭靜靜躺著一張繡著鴛鴦戲水樣的手帕。

蕭稜湊近瞧了瞧,脫口道:“這手帕是琴妹妹的!”

“阿離”把木盒遞到蕭稜眼前,道:“確定是蕭琴公主的?”

蕭稜拿過手帕,翻來覆去檢視,指著角落一處極細微的針法痕跡,急道:“錯不了,琴妹妹打小就愛繡鴛鴦,這獨特針法是她自個兒琢磨出來的,旁人模仿不來。”

“阿離”聞言問道:“這手帕上的鴛鴦在人間代表什麼?”

蕭稜把帕子攥在手裡,不假思索地回道:“在咱這兒,鴛鴦戲水寓意夫妻恩愛、情篤意深,多是姑娘家繡了贈予心儀之人,或是成婚時的貼身物件。琴妹妹向來珍視自己繡品,斷不會隨意予人,老二隨身揣著,不就是……”話說到這兒,蕭稜頓時恍然大悟。

腦袋裡瞬間閃過平日裡蕭嵐對蕭琴的種種模樣,以往只覺老二對妹妹關心過頭,雖說心裡有些懷疑,可念著兄妹情分,沒往深處想。如今這繡著鴛鴦的手帕一出現,所有零碎線索在腦海裡拼湊完整,那些怪異行徑一下子都有了答案。

蕭稜血氣直往腦門湧,狠狠指著蕭嵐,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憋了好一會兒,才怒喝道:“老二,你、你竟存了這等心思!蕭琴是你妹妹啊,你怎能幹出這等腌臢事!”

“阿離”道:“現在篤定了?”

蕭稜急道:“這下全對上了!老二對琴妹妹,哪是什麼普通兄妹情,明明就是心存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