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問句,而且肯定,所以鶴雲雁沒有第一時間反駁。

可能是先開了口,後面的話楊書儀說的就順暢了許多,“既然你也喜歡白擎宇,為什麼不試著接受他呢?”

“那你呢?”鶴雲雁努力讓自己平淡的拋回問題。

“我啊……”楊書儀的話匣子不知為何突然被開啟,“我和他從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他有他的榮華富貴,我有我的粗茶淡飯。強行將兩條平行的線相交,必定要折彎一條線的腰。可惜……他不是肯低頭的主,我也不是會彎腰的人。”

所以啊,既然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又何必開始一個明知的可不能!

鶴雲雁想起白擎宇說的話,平靜的看著前方道:“你不說怎麼會知道他不會低頭,你不能以你的主觀思想來想他的想法。”

楊書儀一頓,收回了看向漁村的目光,低頭看向樹下這個穿著男裝英姿颯爽的少女,“他說的?”

“嗯。”

楊書儀無奈的將目光放回漁村,“那你為何沒照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勸說別人的時候總比自己遇到事要冷靜。

鶴雲雁沒有細說,而是反說道:“如果只是身份地位的差距,攔不住我們。”

楊書儀知道,她的決定看上去很矯情。但是沒有辦法,每次傅加毅對著她說甜言蜜語的時候,她總會不期然的想起那個人。

她知道,或許傅加毅和那個人不一樣,但是她再也沒有一個吉一村,給她去賭了。而她,從來也賭不起。

鶴雲雁見楊書儀不說話,也沒有勸說。因為沒有親身經歷,永遠不要自以為站在別人的角度誇誇而談。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她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怎樣的悲痛!

楊書儀沒聽見鶴雲雁繼續追問,也止住了話題。雖然不知道鶴雲雁為什麼不回應白擎宇,但總歸不會是簡單原因。鶴雲雁不像是能被什麼左右的人,能左右她的,想必兩人之間的問題可能不比吉一村覆滅要小。

而白擎宇那邊,三個人小心的貓進了漁村。幾人躲在一片晾曬的漁網中,展澤指了指抱著漁網往這邊走的婦人。

傅加毅立刻看了看四周,然後拉了拉白擎宇和展澤,自己腳尖一躍到,躲在了一旁堆放的木堆後,白擎宇和展澤緊隨其後。

這時那三名婦人走近,將漁網晾了起來。最右邊的一個婦人,看向中間頭上戴著簪花的女子問道:“聽何三說,這次的那幾個外來者沒有在樹林裡過夜!這可如何是好!”

“這樣啊!”簪花女子手一頓,然後壓下心驚繼續晾曬漁網。

“唉,”最左邊年長的婦人笑了笑,然後看向簪花女子,“繆青肯定和二孃說了吧!”

“沒,”羅二孃搖了搖頭,“可能是太忙了,他忘了。”

“這也能忘?”一開始說話的婦人不滿道,“他就沒說應該怎麼辦?”

說到這,就連那年長的婦人也停下了動作,看向羅二孃。羅二孃垂眸將漁網晾好,“我不清楚,青哥沒和我說!可能,還有辦法吧!”

年長婦人不滿的將漁網放在一邊,“辦法?什麼辦法?我看啊!就是因為……”說到這裡婦人像是想起了什麼,閉了嘴。然後和另外一個婦人快速晾好漁網,離開了。

只留下羅二孃一個人看著漁網,羅二孃深深嘆息,“殺孽啊……”然後轉身離開了。

“走,跟上!”傅加毅一合折扇,他覺得這個二孃就是突破口。

三人小心的避開漁民,然後跟上了羅二孃。展澤看了看身後神色如常巡邏的漁民,“這些漁民好像都是凡人?”

“你管那麼多?先跟上!”白擎宇拉了一把差點掉隊的展澤。

羅二孃回到了家,家裡一個男子迎了出來,“二孃,怎麼樣累不累?”說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