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傅加毅門開的太突然,鶴雲雁來不及收手。怕猛的收手更加明顯,所以鶴雲雁就沒有動。好在,鶴雲雁是側對幾人,倒是沒有人發現。

鶴雲雁將手放在膝上,無意識的摩挲,指腹處似乎還殘留著白擎宇的體溫。炙熱的和他的人一樣,燙在心口。

鶴雲雁斂眸,有些人你明知道觸碰不得,倒是卻忍不住靠近他,就像是飛蛾撲火。鶴雲雁抬手幫白擎宇理了理被子,卻看見白擎宇的眼簾顫了顫,立刻停下了手,聲音不自覺的輕柔了起來,“阿宇?”

白擎宇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鶴雲雁那張精緻的容顏。不由聲音乾澀生啞道:“雁兒?”

“別說話,”鶴雲雁立刻起身準備去拿茶水。

白擎宇以為鶴雲雁要走,立刻慌忙的抬手,“雁兒!”

“怎麼了?”鶴雲雁停下離開的步伐,微微彎腰詢問。墨色的長髮隨著鶴雲雁的動作,垂到了白擎宇的面上。鶴雲雁見狀怕白擎宇難受,用另一隻手將頭髮拂去。手指不自然的觸碰到白擎宇的面頰,白擎宇心如擂鼓。

白擎宇看著鶴雲雁,立刻閉上眼將頭轉向鶴雲雁的發邊,鼻尖是鶴雲雁身上淡淡的幽香,“你別走。”

鶴雲雁的手動了動,她應該立刻離開,最好換個人來照顧白擎宇。但是,她不想,她不想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看見白擎宇的脆弱。

鶴雲雁抬起左手用風能將桌子上的茶水移來,然後伸手小心的扶起白擎宇。白擎宇睜眼順勢靠在鶴雲雁的懷裡,整個人都被鶴雲雁那淡淡的幽香包裹住。鶴雲雁抽出被白擎宇握著的右手,然後給白擎宇喂水。

躺在鶴雲雁懷裡的白擎宇絲毫不覺得難為情,能取得這樣的成績,已經是他在夢裡都不敢想的。所以躺在自家媳婦懷裡又有什麼?

喂好水後,鶴雲雁拿出手絹給白擎宇擦去唇邊的水漬。白擎宇終於忍不住紅了臉,不過因為白擎宇臉色慘白,所以看上去倒是很明顯。

“你怎麼了?臉這麼紅?”鶴雲雁說著指骨分明的手撫上白擎宇額頭。

因為白擎宇是靠在鶴雲雁的懷裡,所以如此一來到像是被鶴雲雁圈在懷裡。白擎宇覺得臉都要燒起來了,當即一扭頭將頭轉向鶴雲雁的腰上,又伸手環住鶴雲雁的腰,裝死。

鶴雲雁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然後緩緩放鬆下來,伸手輕拍白擎宇的背,“哪裡難受?”

白擎宇努力壓下要與太陽肩並肩的嘴角,虛偽道:“嗯,都難受。”

“我讓展澤來給你看一下。”

展澤?電燈泡?白擎宇立刻有氣無力道:“他治癒能也就那樣,天天就想著練劍,學業不精。”

“那你……”

“我靠著休息一下就好了。”

鶴雲雁低頭看著懷裡的白擎宇,微微調節了一下坐姿。讓白擎宇躺著舒服點,聲音雖然依舊清冷卻也輕柔“睡吧。”

白擎宇本來就沒有徹底恢復,在鶴雲雁的懷裡,不一會兒又睡了過去。鶴雲雁等白擎宇呼吸平穩了,才抬手將白擎宇輕輕扶躺下。手指無意間穿過白擎宇的黑髮,一瞬即逝。

等回過神時,鶴雲雁整理被子的手頓了一下。鶴雲雁抬手想掩住那一瞬間悵然若失的表情,卻越發顯得欲蓋彌彰。最後鶴雲雁坐在床邊,失神的看著房梁。

早在她為了護住白擎宇覺醒獸附體時,她的行蹤就已經暴露了。如今白虎宮沒有派人來追殺,不過是她身處青龍宮地界罷了。

白虎宮不想暴露他們去青龍宮的領域是殺前少宮主,那便只能和青龍宮的人虛與委蛇。否則一旦他們在青龍宮境內,和保護鶴雲雁的下屬動起手來,動靜很難不大。而一旦動靜大起來,很可能被視為挑釁。

所以白虎宮需要提前和青龍宮的人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