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的嘴邊,白擎宇目光深邃的看著白貓的發頂。

“他向來喜歡吃甜食。”

他知道鶴雲雁向來喜歡吃甜點,可卻從來不肯多吃。曾經在武雨學院的時候,只能在飯後剋制的吃上一碟半。

他以前不知道究竟為何,喜歡為何還要剋制?如今,他卻似乎懂了。鶴雲雁喜歡卻又剋制的何止那一碟半的甜食?

他想起離開遲臥國參加洲際大賽隱藏身份的時候,鶴雲雁好不容易穿上男裝,那時為何見他們久久不說話,會立刻轉身要去換下男裝。不過是心生怯意罷了。

越是期待,越是心生嚮往,就越是小心翼翼、舉步為營。

如今鶴雲雁的那番神情動作,在白擎宇的腦海裡慢動作重複。說到底,不過是一個想換回正常衣服的少年而已。

想起巨船上,杜若一來,鶴雲雁就換上女裝、頭戴精緻的步搖。他驚豔的瞬間,實際上卻是鶴雲雁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氣換回男裝的終止。

他忍不住在心裡埋怨金叔,埋怨杜若。可最終,他最埋怨的還是曾經那自詡情深義重的自己。

酒樓裡,白擎宇點了菜後,就抱著白貓,全身心的放在如何逗他歡心上。

“師弟,我百花谷也不是沒有養凡寵的弟子。但像你這樣的,簡直是將它當成祖宗啊!估計也就笑笑師妹會這樣,用她說的話,這叫什麼‘毛絨控’?還有什麼‘鏟屎官’、‘貓奴’!要我說,你倆真不愧是同門師姐弟。說來,問真尊者不會也是什麼‘毛絨控’吧。”

“祖宗?”輕笑一聲,白擎宇將魚剔了刺,然後夾到白貓的碗裡。“他如何不是?”

看著白擎宇這模樣,第五銘暗歎又瘋了一個,便靜靜的在一旁喝茶。元嬰期修士早就五穀不食,這喝的茶還是他自帶的靈茶。

“唉!小公子,你這貓長的蠻好看的,賣給我如何?”

抬手給白貓擦了擦嘴角,白擎宇並沒有理睬說話的人。或者說,他全身心都在白貓身上,又如何注意的到別人?

倒是第五銘知道這白貓對白擎宇重要的不得了,怕對方作死,第五銘主動散放了一些元嬰期的氣息,希望來者可以知難而退。

“哼!不過元嬰期的修士,我家老祖宗可是出竅期的道君!我看上你身邊小倌懷裡的貓了,識相的……噗,你!”

“師弟?!”第五銘連忙站了起來,他沒想到看上去一團和氣、什麼都不在乎的師弟,居然這麼直接對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