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裡。一股寒意從心臟蔓延到四肢,還不等馬令馥回過神,就在這極度的恐懼中崩潰,暈倒在馬瑜慧的懷裡。

馬瑜慧連忙抱起馬令馥,擔憂的看向徐清祝,“小蝶,我們回去。”

徐清祝點頭,然後伸手護住馬瑜慧和馬瑜慧懷裡的馬令馥。

石宗嶽只覺得腦袋一昏,他想反駁石宗醉,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是強烈的陽光下極寒的冷意,讓石宗嶽清楚的知道這都不是夢。

石宗醉卻是看著石宗嶽的表情,異常的興奮,指著另一道傷痕,“這要遠一點,這是你母后七個月前對我下的手。她用燒紅的鐵鋸活一點一點的割據我的腹部,然後在我快死的時候,讓治癒師再把我救回來。”

“不要說了!”石宗嶽大聲喊著,然後伸手捂住耳朵。

石宗醉卻是看著石宗嶽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這才兩道罷了!我這滿身的傷痕哪處不是拜你母后所賜?我十歲那年,你母后就將我丟進魔獸窟裡,讓聖玄士治癒師在一旁看著我。

只要我快死了,就給我治癒,讓我當那些牲畜嘴裡永遠都不會少的肉!那些牲畜一開始是對我蜂擁而上,撕咬著我,我不斷的哭喊,卻沒有人管我。後來,那些牲畜變聰明瞭,他們就守在我的一旁,餓了就咬我一口。”

石宗醉看著石宗嶽,一字一句,嘲諷道:“反正,我死不掉!”

新鄞國皇帝神色已經不能用不好看形容,那簡直就是黑如鍋底。都說家醜不能外揚,如今這何止是外揚?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擺在天下人面前。

新鄞州向來雅好斯文,尤其是新鄞國皇帝。否則,也不會親自來鴟吻國境內,表示自己問心無愧。可如今,石宗醉的一番話,卻是完全打破了新鄞州在世人眼中的印象。

可是,鴟吻國皇帝在一旁來著,讓新鄞國皇帝完全沒有辦法一巴掌拍死石宗醉這個孽子!這就非常氣人了!

周圍人只覺得遍體生津,光是想想那種畫面,就覺得直冒冷汗。更何況是一次又一次的體驗呢?簡直就是生不如死的真實寫照。

周圍人的目光都隱晦的投向最高處的新鄞國皇帝,新鄞國太子是邪教的人,皇后又是蛇蠍美人。誰知道一直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新鄞國皇帝,是個什麼人?

新鄞國皇帝段位擺在那裡,自然能發現眾人隱晦的眼神。只覺得腦充血,恨不得當場就暈死過去。

石宗醉不在意新鄞國皇帝如何,他所有的目光都放在石宗嶽的身上。

憑什麼他滿目蒼涼、一身汙泥,他卻可以雙眸清澈、天真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