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人忙不迭的點頭,“那是一位白袍執事的,當時,執事死了,我看牌子就在一邊,所以……”

“一邊?”白擎宇可不覺得人家死了還會把牌子拿出來放在一邊,估計是這個灰袍搜了那所謂執事的屍。

“是,是一邊……不是,不是,奴……”灰袍人大汗淋漓,也不敢抬手擦汗。

洛淮安看了看灰袍人,然後對蔣倩倩道:“大人,這人可能是幾大洲派來的間諜。”

“大人,大人我不是!”灰袍人驚恐的看著蔣倩倩,“大人我來組織都三十多年了!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白擎宇嗤笑,“忠心這東西,我們誰有?”

“不,我的意思是……”灰袍人絞盡腦汁想包住小命。

白擎宇記得鶯說過,這組織壓根沒有什麼向心力,組織裡的人加入組織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私心。白擎宇不知真假,試探的說出了這句話。

如今看灰袍人的作態,可見鶯沒有騙他。而他也知道為何當時他問的問題,鶯基本上都回答了。因為他完全不瞭解邪教,問的問題絲毫不在點子上。

譬如:掛牌究竟是幹什麼的?每個掛牌都有什麼意思?應該怎麼命名?譬如:每個等級究竟代表著什麼?怎樣才能晉級?等級之間的權利與義務是什麼?

太多太多疑問了,他們現在對著這個灰袍人問問題也是小心翼翼,怕被發現身份,讓他可以通風報信。

“好了,”蔣倩倩抬手製止了灰袍人的求饒,然後看向白擎宇,“你問問他,如果真來我們邪教三十年,應該知道不少事。而如果是假扮的……”

說到這,蔣倩倩的聲音不由帶上陰冷。如何讓自己的聲音陰冷?只要想想之前看見的事,蔣倩倩就覺得徹骨之寒。

“好,”白擎宇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灰袍人,“你說你不是間諜,你怎麼加入我們的?”

“奴是因為小時候被抓來了,然後……”灰袍人說到著,不免想起小時候的遭遇,不禁打了個寒顫,接著道:“來這後,奴一度以為自己會死,沒想到有一日奴實在受不了折磨,殺了同一籠的孩子後,被一位大人看中帶了出來。”

說到這,灰袍人討好的看了一眼蔣倩倩,“奴跟著那位大人有一段時間,後來那位大人出任務死了,奴才成為遊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