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曦光破過迷霧,照射在海面上,折射出粼粼的波光。

歷時兩個多月,眾人第一次踏上土地。那是一種什麼感覺?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歸屬感,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一種喜悅、一種心安。可能真要說,也說不出來是為什麼喜悅,為什麼心安,但是心裡就只剩下這種感覺。

展澤撒開丫子在海灘上奔跑,嘴角是掩飾不住的笑容。傅加毅難得沒有拿出斗篷放在地上鋪著,而且席地而坐。手撐在身後,感受著手心裡的沙爍,抬頭看著升到高處的太陽,發出欣慰的嘆息。

白擎宇來到鶴雲雁的身邊,“雁兒,那邊有炊煙,你要去看看嗎?”

鶴雲雁說著白擎宇說的方向看了過去,然後緩緩點頭,抬腳向那邊走去。白擎宇立刻跟了上去,然後對蔡柔羽擺了擺手,“我和雁兒去打探一番,你們在這裡守著吧。”

傅加毅眯著眼看著白擎宇的背影,“嘖,不就是這一個多月沒機會和鶴雲雁單獨相處嗎!看把他急得!”

展澤跑夠了,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他急有什麼用,大佬根本不睬他!”

傅加毅不由挑眉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

蔡柔羽看了看有些懶散的眾人,“雖然現在上了岸,但是誰也不知道還有什麼危險。和在船上一樣,派人輪守,其餘人原地調息吧!”說著蔡柔羽看了看徐清祝,徐清祝點了點頭,示意她和馬瑜慧接受這樣的分配。

畢竟經歷著一個多月,徐清祝和蔡柔羽相互都算比較信任對方的人品了。雖然當時在船上是因為不得不合作的,而如今雖說是上了岸,但是未知的太多,依然還是繼續合作最有利。

另一邊,白擎宇跟著鶴雲雁往升起炊煙的地方走了大約一刻鐘後,兩人來到了一個漁村前。兩人小心的靠近漁村,不過還沒走幾步,一個魚叉從天而降。

白擎宇立刻抽出木棍,擋在鶴雲雁面前。鶴雲雁看著護著自己的白擎宇,斂眸。

“誰?”

不一會兒,幾個漁民走了出來。為首者自己打量著白擎宇和鶴雲雁,當即嘰裡呱啦說了一堆話。要是傅加毅在這裡,一定表示現在的他和一個多月前截然不同了。通用語?他已經學的透透的了!

不過在這的是白擎宇和鶴雲雁,兩人對通用語早就學熟了,立刻無障礙的交流。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來到我們的村莊?”

“我們在海上迷失了方向,意外來到這裡。請問你們這是哪裡?我們要去袁州,有什麼辦法?”白擎宇難得文質彬彬道。乍一看還挺像那麼一回事。

“袁州?”為首漁民震驚道,“你們去那麼遠做什麼?”

“很遠嗎?”白擎宇就知道他們這樣在海上暈頭轉向的,指不定離袁州越來越遠了。

“我們這裡每三個月,都會有遊船經過。你們如果坐遊船的話,去袁州大概要三年時間。”

白擎宇緩緩放下心,本來他們去袁州就要三年,如今再來三年,也就浪費了幾個月。比他之前想的幾年時光,少太多了。

“那遊船還有多久來?”

“遊船才走,要三個月後才來。”

白擎宇:“……”果然經驗不足,高興的太早了。

“那我們想留下來住宿,請問可以麼?”見為首者態度這麼好,白擎宇覺得這個問題應該很好解決,估計就是錢的問題。

不料,剛剛還很好說話的為首者,瞬間臉色不悅,“不可以。”

白擎宇:“……”果然還是經驗不足,高興的又早了。

白擎宇聞言試探的問道:“那我們可以住在哪裡?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危險?”

跳過在漁村借宿這個問題,為首者的態度又好了起來,指了指前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