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至今沒有人知道。

因為這麼一群人,最後只有那位尊者,受了重傷逃回來了。而這位尊者對這事,是三緘其口。

後來,來往於袁州的巨船,每每經過這片海域的附近,都會收到求救訊號。前去救援的船隻,卻都一樣一去不返。

所以經袁州上層的討論,就頒佈了這麼一條法令。也給這件事,添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掌事的說完後,有些無奈的看向錢蓁蓁:“這件事,對袁州來說,也不算什麼光彩的事。自然不會大肆宣揚,但是我們私底下交流著,還是知道起始的。”

“竟還有這種事?”錢蓁蓁只覺得難以置信,然後看向蔡柔羽。

對於掌事的話,蔡柔羽抱著一定的懷疑。不說掌事的可能沒有說實話,就算掌事的說了實話。但是這一路來,關於謠言、傳言不可盡信的事情,實在是經歷了太多。

就連史書都有可能是假的,更何況區區傳言呢?

不過,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蔡柔羽還是點頭對掌事的道謝道:“麻煩掌事的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先走了。”

“不麻煩,不麻煩!”掌事的擺了擺手道。

等蔡柔羽回去的時候,露天觀賞臺上,已經沒什麼人了。她走向幾人,將事情說了一下,然後神色不是很好的看向馬瑜慧。

果然,馬瑜慧一頓,大驚失色的問道:“什麼?”

還是馬令馥握著她用力的手,將她拉回了神。馬瑜慧只覺得喉嚨一陣乾澀:“怎麼可能?”

不是已經避開了徐清祝二十歲的死劫嗎?為什麼還會這樣?難道有些事真的不能改變嗎?就像當初她極力挽救馬淑卿,最後還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馬淑卿再次被執法長老打死。

連聖玄士(七段)去,都是一去不返。馬瑜慧無法想象,徐清祝會怎樣。淚水滑落,化作珍珠砸在地上。

心神不寧中,馬瑜慧握著馬令馥的手一鬆。馬令馥眼眸中閃過一絲蔚藍色的光芒,她神情哀傷的看向遠方。在馬瑜慧手放鬆的瞬間,衝向欄杆處。

水袖纏上馬令馥的腰,許殊瑤緊緊拽住馬令馥,“卿馥,你怎麼了?”

回頭看向許殊瑤,馬令馥蔚藍色的眼眸中,是滿滿的哀慟。許殊瑤被這樣的眼神驚到,手不自覺的一鬆。

蔚藍色的光芒下,馬令馥化身鮫人,一躍而下。這樣的變故太快了,等馬瑜慧回過神的時候,馬令馥已經跳下了巨船。

衝到了欄杆邊,馬瑜慧看向黑漆漆的海面:“令馥!”

拉住馬瑜慧,許殊瑤愧疚道:“你先冷靜一點。”

“我怎麼能冷靜呢?”馬瑜慧伸手掩面,跪在地上痛苦。

這時,馬瑜慧不禁反思,她的重生,究竟有什麼意義?為什麼,該發生的依舊發生,而本不該發生的事情,也發生了?

伸手搭在馬瑜慧的肩上,蔡柔羽語氣平靜,卻堅定道:“我們一起去。”

猛地抬頭看向蔡柔羽,馬瑜慧很是震驚:“你……”

合上摺扇,傅加毅笑了笑:“我們是不會拋棄同伴的。”

見向來不喜歡多管閒事的傅加毅,都說了這話。馬瑜慧突然意識到,他們是真的經歷了無數的生死之交。

雖然知道這群人感情很深,但是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徑,卻還是深深震驚了錢蓁蓁。

“能聯絡上馬竹青(徐清祝)他們嗎?”白擎宇看向馬瑜慧問道。

擦了擦眼淚,馬瑜慧連忙拿出了通訊器,等了一會道:“小蝶沒有回覆我,但是她目前還活著。”

若是徐清祝死了,那麼馬瑜慧通訊器上聯絡人那一欄上,徐清祝的名字,就會變成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