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白虎意志(第2/2頁)

你常和我說，我們一族執法於天地，若是因私仇濫殺無辜，真能擔得起這一重任？”

抬手召回了玉蕭，鶴雲雁抬起頭，“我會復仇，但不是為了死去的族人，而是為了天下蒼生。”

握緊玉蕭，鶴雲雁認真道：“因私謀公者，不配執法！”

這一刻，鶴雲雁突然意識到。族人們為了救她，願意以死相拼。並不全是因為他們是父親的手下。

而是因為，身為白虎族的一員，他們知道那人德不配位。若是當她回去的時候，也是這般濫殺無辜，他們亦會以死殉道。

這便是白虎，誅殺邪祟，執法公正。

而這，亦是她的道。

欣慰的看著鶴雲雁心有所感，然後要晉階，金叔笑了笑道:“小姐，你沒有被仇恨矇蔽了雙眼，這很好。”

詫異的看著金叔，鶴雲雁還要說什麼，就被金叔打斷了:“小姐先晉階吧，其餘的等會說。”

頓了一下，見金叔確實不會傷害紀恪等人後，鶴雲雁才安心的盤腿調息。這樣澄澈的心境，也讓鶴雲雁連跨三階，進階到六段五階。

而金叔這時抬了抬手，紀恪和徐清祝三人的身影就此消散了。

看到三人身影消失，杜若才回過神，“幻境？”

點了點頭，金叔看向洞穴外，“雖然這幾人真知道小姐身份也沒什麼，不過是再搬次‘家’而已。但，總歸是麻煩點了。”

看著低著頭的杜若，金叔目光溫柔道：“其實小姐能透過測試，我並不覺得意外。倒是你，不要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怔怔的看著金叔，杜若迅速低下了頭，動了動唇，喃語道：“我……”

“你和小姐和我都不一樣，”金叔並沒有責怪杜若的意思，“發生事情的時候，你還小，親眼看著身邊的人一一死去，若要你不恨，談何容易？但是，你要記得，不能被仇恨控制了情緒。”

看著泰然若素的金叔，杜若似有一點懂，為何他還能和暗青說笑。但真要說，杜若卻又覺得自己似乎什麼也不懂。

“那你恨嗎？”

“恨？”無聲的笑了笑，金叔的目光很複雜。這時的杜若還不能看懂金叔的眼神，似悲哀，又似釋懷。

移開看著杜若的目光，金叔看向鶴雲雁：“或許吧！”

或許恨自己生不逢時，或許恨自己無能為力，或許恨自己隨波逐流。可是，他好像又不恨，因為這是一個時代的默哀，是一個時代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