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地牢裡才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抬手看向穿著便服走來的守北將軍,白擎宇的眼孔一縮。他有些不可置通道:“馬夏安?”

輕笑著站在鐵門外,馬夏安抬手緩緩的摘下了面具。

“能勞我們泉州的天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穿的衣服,還真是我的榮幸。”

看著馬夏安面具下的容貌,白擎宇有些說不出話。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

僅是這張臉,白擎宇都能預料到他在遲臥國被抓後,受到的非人凌虐。

“這是你被捕後……”

說到這,白擎宇突然頓住了。因為要是這麼說,時間線就不對了。畢竟當初桃夭號沉船後,他們是見過馬夏安的。那時的他容貌還是正常的,怎麼會一轉眼,就……

將面具隨意的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馬夏安(守北將軍)沒有回答白擎宇的這個問題。

他將酒倒進了一旁的碗裡,似商量道:“你們也算英雄,為我們泉州贏取了這短暫的、可以苟延殘喘的時間。”

“所以?”

“所以,自行了斷吧!留點體面到下面去。”

說著,馬夏安將裝著酒的碗運用異能和巧勁,扔到了幾人的腳邊。

“你這是獨自一個人來給我們送行?”

“是。”

有著禁錮異能的枷鎖,馬夏安並不覺得這會有什麼。

輕笑一聲,白擎宇有些好奇道:“你就不怕我們有什麼殺手鐧嗎?你一個人來?膽子可真大,”

“那你們有殺手鐧嗎?”

“沒有!”

不能動用異能,白擎宇也不知馬夏安究竟說得是真是假,究竟還有沒有其餘人在。

可能是覺得白擎宇他們的定局已寫,馬夏安靠在椅背上,似懷念道:“其實,你們這群小娃娃也是蠻有趣的……”

“你怎麼成了這什麼守北將軍?還戴著面具?玄愈師……”

雖不知玄愈師是什麼意思,但聽上去應當和治癒師差不多。馬夏安拒絕回答這些問題,他垂眸看向白擎宇他們腳邊的酒。

“怪只怪你們生不逢時,好好的天才,卻要落得這麼慘淡的落幕。”

見白擎宇他們還是不動,馬夏安抬手扣回面具。

“識時務者為俊傑,有些事何必鬧得太難看了?”

見馬夏安起身向這邊走來,白擎宇也顧不得究竟有沒有隱藏在暗處的人了。他立刻將木靈之心裡源源不斷的異能,灌進枷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