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啊?那呆會讓小黑帶你跑一圈就知道了啊。”王冼笑嘻嘻的拍了一下醜醜的頭。小毛人聽到王冼說起他的名字,抬起頭,衝著王冼嘿嘿一樂,又衝王況眯了下眼,這才又低頭忙自己的。

等到小毛人吃完,王冼就比比劃劃的要小毛人帶醜醜跑一圈,小毛人在迴歸山林的時候還小,哪裡能聽得懂,反而是母毛人能理解一些,就唔唔了兩聲,用手指指醜醜。小毛人這下明白了,嘻嘻一笑,一手一個,撈起王冼和醜醜往肩上一放,邁步飛奔起來,也沒走多遠,就是在小山崗和對面的山崖間跑了兩個來回,這才放下醜醜和王冼。

醜醜的小臉興奮得通紅,他還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高的速度,這個奔跑速度,比起王家養的最好的馬也至少快過一半以上,停下來後他還意猶未盡,還想再騎,被王況叫住了:“這是朋友,不是坐騎,諾,你小哥哥給他們取的名,高的叫小黑,矮的是他母親,叫大黑是吧二子?”

王冼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耳朵,點了點頭。

“他們是毛人,也是人,除了身上長毛,不會說話外,其他的和人無二致,且小黑剛吃過東西,不能多跑,再有,他們的耐力那是和馬比不上的,你真要想和他們玩,以後,等小哥哥考中了,就讓他來這房陵當官,你也跟著來,就可以經常和小黑一起玩了。記住,回去後毛人的事誰也別說。”

王冼若有所思的聽完,看著王況,默默點了點頭。王況見王冼已經領會了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說,將醜醜剛拎來的包裹遞給了母毛人,道:“這個拿回去吃,一次別吃太多,有其他的親人也分點,不用多久,二子就會常來看你們的,天色不早,我們也要走了。”

醜醜一聽讓王冼以後到房陵來當官,當下興奮得接連打了幾個跟頭,小毛人別看長得高大,畢竟還未成年,見醜醜高興的打滾,也有樣學樣的打了幾個滾,可能也看出了醜醜還沒玩夠,又馱了醜醜跑一圈,這才放他下來。弄得醜醜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等到臨分別,王況突然想起來,母毛人可是已經有了酒癮的,幸好自己身上隨身帶著個小葫蘆,裡面裝的就是酒,這個是他見了畫眉和尚腰裡的酒葫蘆後造著樣子做的,王況喜歡喝酒,但不喝多,也就是偶爾抿一口兩口而已,而且後世的武俠情節,也讓他對酒葫蘆情有獨鍾。於是他解下了酒葫蘆遞給了母毛人,母毛人接過拔開塞子聞了聞,興奮的咧嘴直笑。

沒走兩步,身後母毛人又叫了起來,王況回頭,卻見母毛人手舞足蹈的比劃,好半天,王況才明白母毛人是問三白,就笑道:“它好著呢,也乖,以後一起讓二子帶來讓你見見。”三白也快成年了,應該給它找個伴了,而找伴的事,還是要落在毛人身上,金絲猴是溫順,但也怕人,如果王況去找的話,估計一年半年時間花下去,別說猴群了,可能連根猴毛都找不到。

回到驛站,一夜無話,第二天吃過早點,車隊準備又上路了,從這裡開始,平盛田就要和王況分開走,本來他在池州就要分開的,但他堅持要送師父一程,王況只能遂了他的願,這些天來,平盛田是時而流淚,時而笑嘻嘻的,王況也不以為怪,這也是人之常情,本來對平盛田來說,一邊是阿孃的殷殷期盼,一邊是自己心中所好,他捨棄了科舉而轉學烹飪,本來內心就痛苦萬分,現在封了個尚食監丞,等於是說自己的心願和阿孃的心願都已經達成,是最為完滿的結果,可謂是大悲大喜,表現反常點也是正常。

以前可能也是因為心中痛苦,所以平盛田不大愛說話,而自從他得了官之後,話也多了起來,笑容也多了,這讓王況很是欣慰,畢竟一個人,想要功成名就又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原本就很難,在後世幾乎每個人都是如此,更別說這個孝為最大的唐時了,是以,這也是王況堅持要平盛田先回家的原因,不管平盛田的阿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