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管事比那人要早了十多天趕到的建安,時間寬裕下,孫二的計劃經過和柳老先生,東家及李大膽孫掌櫃等人的完善補充下,一點一點的趨於完美起來,最後不知道是誰捅到使君那去了,結果在大家惴惴不安的時候,使君差了心腹之人送來一句話:“只要二郎好。”,這下孫二就放心大膽的去找林明要求配合了,若是沒有使君的這句話,孫二還真不敢去找林明,要是真出了事,把林家給拖下水了,那麼小東家也就被拖下水了。在孫二看來,如今小東家遠在長安,即便自己辦事不力,出了差錯反倒把富來客棧搭進去了,只要小東家安然無事,那富來客棧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孫銘前也是這個意思,無論如何,此事不得扯上二郎,因為李管事這回回來說的明明白白,王況現在可是和三個國公稱兄道弟的,天天勾肩搭背的泡在一起,那麼現在富來客棧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決對不能讓王二郎陷於被動的地位,只要王二郎在,即便是孫銘前的家產全敗了,他也相信王況有這本事短時間內賺回來。

有了寬裕的時間佈置,一張大網就靜靜的張開了,等著長安來的人一頭扎進來,好死不死,那長安來人路上肚腹犯疼,竟然比李管事要晚了十來天,本來麼,李管事即便是兩匹馬,但他可是嚴格的聽王況的,飯後半個時辰的休息雷打不動,那人雖然是一匹馬,卻是快馬加鞭,就是要爭取時間,等到長安訊息傳到建安了,自己就不好下手了。

不過那人也是謹慎,到建安後,先到其他客棧住了兩晚,打聽了點事情後才轉到富來客棧住,可他哪裡知道,即便他住的那家客棧,如今也是以富來客棧馬首是瞻的,不為別的,就為每年富來客棧供應給他們的辣椒醬和友粉不管風傳外地暴漲到什麼價格,富來客棧給他們的還是以前定的價格,一文不漲,還有就是,自家的廚子厚著臉上門討教烹食法子,富來客棧收了點銀錢竟然肯教,雖然做出的沒富來客棧的好,沒那麼地道,可富來客棧裡的師傅是誰教的啊?王二郎教的,灶王爺的徒弟那要是手藝不好還能是灶王爺的徒弟麼?再說了,從來大廚們有點手藝那都是藏著掖著,只傳子不傳女的。而富來客棧竟然肯教,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人家小東家根本不把這手藝看得有多重,這得是神仙才有的肚量啊。

最讓他們動心的就是,據說小東家說了,再等個三兩年,就要把他這幾年整治出來的東西全教會了建安民眾,讓大家都過上好日子,如此慈悲心腸的小東家不幫,難道還要幫誰?商人眼都毒著呢,自然看到了以後巨大的利益,建安人過好了,那麼以後來酒樓的食客不就多了?富來客棧再大,也不可能一口全吃下,總而言之,若是真按小東家說的,那麼日後富來客棧吃肉,自己肯定不止喝湯的。

可以說,孫二這張網,有了黃良的默許和林明的協助,加上建安城裡大半的人同仇敵愾,這網是遍佈了整個建安城,當然不可能每個人都能知道緣由,所以只要有沒相干的人員一接近這個長安來人,就會被人支走,而只要是建安本地人,只要一聽說這事關富來客棧,就都很是配合的走開了,有那機靈的又認識富來客棧的人的,又都會臨時的加了進來配合著富來客棧的人演戲,外地來的呢,早被王凌帶了衙役一個一個的去封了口,只許看,只許聽,不許說。

因此,這一齣戲演得,不管是“專業”演員也好,還是臨時來湊熱鬧的群眾演員也好,個個都非常的賣力,如此之大的一張網,身邊全是演員,實在是自然得不能再自然,還有那些路過的買菜啊洗衣啊的娘子們也都會湊近來附和兩聲,幫著“聲討”孫二這個“欠一屁股債的賭鬼”,因此編得是這個自稱是太原商人的也跟著投入了進去,心裡暗暗盤算:“真是天助我也。”

“唉呀,你這個天殺的孫二啊,你還欠某兩貫錢呢,還不快快還來。”人群外突然其來的一句話讓在場的“演員”們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