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了王霖泊的兵權而不會引起兵士譁變。

眾將領正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著為什麼要往唐林多派兵,往呂宋少派兵的原因,在他們看來,將來剿滅海賊就是在建南一帶,因此往建南多派兵是理所當然的,沒想到王況卻是給出了這麼個截然不同的提法,他們又哪裡知道,李大膽出事的地方,離建南還遠著呢,演練也不可能拉到那麼遠去,首先是建南軍不可能離開呂宋群島,怎麼運送?呂宋群島之間距離近,還可以徵用漁船和海客的商船用上一天半天的運過去,但大巽他群島離呂宋可有一兩千裡,這就有點困難了。

其次是如果拉到那裡去演練,搞不好會打草驚蛇,那些海賊王況是知道的,有商船來就是海賊,沒船來就是土著人,沒親眼見到他們打劫,你還真看不出來他們是海賊,只是李大膽並著三百健卒,怎麼就會招惹上他們了?這是王況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一切的答案,只能等李大膽醒轉過來後才能知道了。

黃大這一聲演練回來後就有可能升一級兩級的話,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家嗡的一聲就炸了鍋了,又都很是懷疑的面面相覷,黃將軍怎麼轉了性了?以前他除了對兵士對大夥和氣外,一般都是絕對不談這類升官之類的話題的,今天不光談了,而且一開口就是許諾,難道,日頭真從西邊出來了?就有兩三個校尉溜了出去看了看天色,不能呀,日頭還不好端端的掛在天上,這不就是個正常的午後時間麼?

王況和王霖泊對視了一眼,又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轉向了李世民,李世民微微的點了點頭,二人這才開口道:“不錯,如是大家能齊心協力,為我大唐開闢一個新的演兵之法而集聚經驗,某等必定為諸位上保,陛下聖明,當能記下諸位此行之功。”

王況又補充了一句:“若還有大功,別說遊擊將軍,就是你們想當上王將軍目下的歸德將軍,也不是不可能的。”這下就更是炸了鍋去,額滴娘咧個乖乖,歸德將軍啊,從三品下啊,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也求不來的品級啊,有人尤自不信,使勁的搓了搓耳朵,錢存中更是不堪,他捅了捅媼利亮:“中侯,你讓某家擰一下,看是不是真的?”

“幹嘛要某家給你擰?你要不信就自個擰自個去!”媼利亮才不上當,使勁的拍了一下錢存中偷偷伸過來想擰他的手,錢存中被這一拍,疼的一呲牙:“呀,是真的。”他們二人都是寒門出身,媼利亮因為是黃大救了他一次,所以對建安子弟多有好感,因此在水軍裡,雖然他的品級比所有建安出身的子弟都高,但平時也從不拿品級來壓人,和建安子弟的關係很是融洽。

不過,媼利亮的心思顯然不在升官上,他還關心著另一件事情,雖然明知道那個秦郎君來歷非同小可,但也壯起膽來,問了一句:“敢問軍帥,這去呂宋,是要以水軍為主呢,還是建南軍為主?演練時是誰聽誰的啊?要是讓某聽建南軍的,某寧可扒了這身官袍也是不幹的。”

王霖泊一聽,臉漲得通紅,好麼,你這是讓某在聖人面前下不來臺是麼?前面才剛免了你的責罰,現在又出來跳腳想撂挑子了?當下一聲怒喝:“拿下,打他十五軍棍再說。”說到底,還是捨不得重罰,本來太原王家就對武家封了國公,而王家任是什麼也沒撈著而對武家人頗有不滿的,憑什麼,都是一樣的從龍之功,就你得了國公,我們什麼也沒?還不是你們會討好聖人麼?因此,他打心底裡也是偏向自己的愛將的。

左右親兵不由分說,將媼利亮拖了出去,不大一會工夫,大賬外就響起了噼啪聲和親兵的報數聲:“一,二,三,四……”,十五軍棍很快打完,不多時,媼利亮竟然不用人攙扶就自己走了進來,雖然是一瘸一拐的,但走得還很穩,這讓李世民的眼睛眯了一下,他的眼睛也毒,而且他站的地方就是大賬中間,正對門的,門外打軍棍他也扭頭去看了,那可真是打,十五軍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