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青雲摸黑到了廚房門口,剛想把門推開,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師父,大夫說了,您不能飲酒。”

殷青雲動作一僵,慢慢站直身體,然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回了自己的房間。

王志看著自家師父僵硬的背影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師父真是越來越頑皮了,明明年輕時是一位端莊持重的君子啊!

王志本來就睡得輕,生怕怕殷青雲夜間有什麼事。

就剛剛那個動靜,只有死人才會沒有感覺吧!

王志點上燭火,將那兩罈子酒放到了自己房內藏著,隨後便站在殷青雲門外說道:“師父,酒我已經藏了起來,您要是真想喝,明日我請大夫上山為您診治一番,若是大夫說無礙,我就將兩壇酒全部奉上。”

王志說完之後就在屋外等著殷青雲回話,屋內一開始靜悄悄的,突然間響起了呼嚕聲,王志無奈的笑了一下。

“既然師父已經安睡,弟子便不打擾您了。弟子退下了。”

屋內依然沒有人說話,只有越來越大的呼嚕聲。

第二日王志便下山請了大夫上來,大夫來了給殷青雲診脈之後便搖頭說道:“肺腑虛弱,平日裡還是要好好養著,不宜重油重鹽,飲食清淡為佳。”

殷青雲聽到大夫的診斷不樂意的哼了一聲,王志只好問道:“那可能飲酒?”

大夫想了片刻,搖頭道:“不可,酒乃熱性,殷大儒脾胃虛弱,不宜飲酒。”

王志問道:“是一滴也不行嗎?”

大夫似乎是明白了什麼,瞅瞅王志又瞅瞅坐在一邊的殷青雲,斟酌著說道:“這個嘛要是實在忍不住,天小酌一杯也是可以的。但是最多一杯,千萬不能多飲,最好是五天一次。”

王志將大夫送下山之後便說道:“師父,您也聽到了,咱們就五日一次,一次一杯,如何?”

殷青雲哼了一聲;“我可沒說自己要喝酒,這是你提出來的。既然你這麼有孝心,為師也不好駁了你的面子,五天就五天吧!”

王志:

我的師父嘴太硬了怎麼辦jpj

另一邊李禾把該送的酒都送走了,接下來就是養身體和好好學習了。

而盛興緣也讀起了四書五經。

上次考核也不知是王志放水了還是盛興緣底子好,沒什麼難度就過去了。

這一次李禾沒有告訴盛興緣自己不小心坑他了,只是隱晦的透露出師叔可能不會輕易放過他的想法。

盛興緣一下子慌了,現在小樓也不去了,每日就跟著李禾在書館和竹苑往來。

朱桂楨每天都粘著李禾,現在多了一個盛興緣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影響,他只是享受在李禾身邊讀書的氛圍。

柳懷志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頻繁出現在朱桂楨身邊了,連帶著他那個跟班於鵬也是同樣。

本來他們幾人就不在一間課室讀書,柳懷志不刻意的情況下每日只有早晨去上課的時候才會出現在朱桂楨面前。

李禾也帶著朱桂楨見過他的師叔和師公,朱桂楨對於殷青雲十分敬仰,殷青雲也是十分和藹。

兩人也經常隔幾日就去請教王志經義,王志也不藏私,教導他們也是盡心盡力,後來隊伍中也加入了盛興緣。

沒辦法,盛興緣第二次的考教被王志問的啞口無言,在眼睜睜看著王志寫下了給他父親的信之後他也只能開始認認真真的讀書了。

轉眼間月底便到了,一月一次的月考又要開始了。

這一次李禾考起試來也更得心應手一些,除去他擅長的四書和策問不談,他的經義也進步了一些,總排名已經到了中等水準。

柳懷志依然是第一,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月考第一了,再有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