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這天是個好日子,下了一個月連綿不斷的大雪終於停了。

和煦的陽光普照大地,冰封的樹枝瓦頂都開始露出原本的樣子,連呼嘯的北風都變得溫柔了許多,處處都像在說今日適合出遊。

蕭明絕和舒雅兩人在雅蘭殿足足膩歪了兩天,可把舒雅累透了。

蕭明絕這種就開過一次葷的男人,戰鬥力是真的恐怖。

太子妃這兩天裡都用了好幾個藉口想讓蕭明絕回正殿,蕭明絕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說不去。

太子妃只能隔遠聽見雅蘭殿不停要水的聲音。

“今日不是要帶永安出門,快起來,別弄了!”舒雅兇巴巴地扯開蕭明絕,整理著自己的衣裙。

“我已經讓長風去接永安了,永安說不用,君離帶她直接去裴府,還有一個時辰呢,再親一個舒舒。”

蕭明絕死活不肯起開,還要再親一個才肯放過舒雅,舒雅沒辦法,回應了蕭明絕。

結果兩人又倒在了床上。

這一倒,舒雅整齊的衣裙又被蕭明絕扯的皺皺巴巴的,時間也逼近約定好的時間了。

“都怪你!這下好了!”

舒雅死裡逃生後第一次和蕭明絕蕭明珠一起出門,結果就要遲到了,心裡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蕭明絕一副饜足的模樣,春風得意的不行,摟著舒雅笑道:“沒事沒事,阿景又不是外人,想來阿景也會體諒的。”

兩人坐著東宮規格的馬車趕去赴約,中途舒雅還催了兩次快點。

裴景雖然兩天沒怎麼睡,看起來卻亢奮的不行,眉宇間還有隱藏不住的期待。

此時他站在府門前,一身月牙色的衣袍,姿容絕灩,青絲如墨。

好一個芝蘭玉樹的公子,身後的海棠都不如他容貌豔麗。

東宮的馬車快速朝他這個方向駛來,裴景的一顆心瞬間就上跳下竄的,快要跳出胸膛。

他的眼睛裡蓄著濃濃的笑意,結果他看見蕭明絕下車後,牽著舒雅,然後就沒有別人了…

永安兩個字就這樣卡在了喉嚨。

裴景淡淡地朝舒雅點了點頭,兩人都是聰明人,有些話無須說明白。

蕭明絕見狀,問:“永安還沒來?”

“先進去吧,我再等等。”裴景搖搖頭,吩咐小廝帶兩人進去賞花品茶先,他自己在門口再等等。

蕭明絕陪舒雅坐好又返回門口找裴景:“阿景,京都最近的流言你知道嗎?”

“什麼?”

蕭明絕見裴景一臉茫然,就知道他肯定不知道,意簡言賅地快速說道:“永安找父皇下旨封了個貼身侍衛,叫君離的,長風和大監還在御花園看見君離抱著永安。”

裴景的身體突然變得僵硬,手和腳都不知道該要怎麼放,心裡狂湧出一陣又一陣的刺痛。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蕭明絕,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眼裡流露出難以掩飾的絕望和無助。

他用一種蕭明絕從未聽過的顫抖聲音說了個君,隨即又突然沒了聲音,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般。

蕭明絕也不想,但這就是真的。

皇宮裡許多人都看見了,永安也沒有出來澄清過,反而兩天都在明珠宮裡不見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和裴景解釋君離是誰。

蕭明珠這兩天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中,絕子藥的解藥後勁太強了,除了貼身的換洗,其餘時候都是君離在一旁陪著她。

長風到明珠宮時蕭明珠又剛睡下,君離替她回了長風,眼看時間快到了,君離隔著床簾輕聲道:“公主,該起來了,你不是想見裴指揮使嗎。”

這兩天,只有說到裴景的名字,蕭明珠才願意醒過來。

吃了解藥後讓她這兩天都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