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排長家鄉後,鄭爺爺又來到了副排長的家鄉。

副排長其實就是梨花奶奶的哥哥,他來時,梨花奶奶剛因為小產傷了身子,不能再生育,被婆家趕了出來,梨花奶奶的父親,也就是老村長又是心疼女兒,又心疼兒子,身體很快就垮了,

鄭爺爺當著老人的面說會娶梨花奶奶,照顧她一生,老村長才振作起來,他自己就是個老中醫,自己調養身子,活了十來年還是去了。

而鄭爺爺回部隊辦了轉業,回來這邊的鎮上當了一名警察,又依約回村娶了梨花奶奶,就在這個村子生活了下來。

不過老村長去之前,有了個孫子,也算是心安了。

原來,在第二年,鄭爺爺帶著梨花奶奶一起去看宋硯的父親,過去發現小孩面黃肌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問過才得知小孩的爺爺去世了,奶奶跟著大伯住,

家裡的親戚都不願意多養一個拖油瓶,奶奶也無能為力,自己還靠兒子生活,看兒媳眼色,雖然心疼孫子,也僅只能偷偷摸摸給點吃的,孩子就靠著村裡人時不時接濟一口吃的活了下來。

鄭爺爺很生氣,找了那個村的村幹部,在他們的見證下籤了領養文書,和斷絕關係文書,以後和老宋家再沒半點關係,就把宋硯的父親一起帶了回來。

雖然領養了,也沒讓他改姓,還是姓宋,這是宋排長的宋,和那家人沒關係,雖然鄭爺爺和梨花奶奶沒有兒子,以後也不可能有。

宋硯的爸爸在這個村裡長大,娶妻生子,在宋硯出生的第二年,夫妻倆出去跑貨車,在山路上行駛時,一個小孩突然跑了出來,

宋硯的爸爸為了避開孩子,急打方向盤,那時的山路是沒有圍欄的,夫妻兩人連人帶車掉下山崖,讓老人白髮人送黑髮人。

宋硯是在首都念的名牌大學,畢業後毅然選擇回到鎮上,拒絕了當地醫院遞來的橄欖枝。鄭爺爺和梨花奶奶苦勸未果,只好接受。

故事講完,他們也爬到了山頂,東方已泛起了魚肚白,一抹金色緩緩升起,劃破了天際,也劃破了她們聽完故事的感慨。

縈繞在山間的霧不知何時已經散去,向下眺望,已經能看清碧波粼粼,初升的陽光給湖面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在山間穿行。

“奶奶,那是不是就是山下水庫。”

“是,就是山下水庫。”

“村裡有路過去嗎?”黎安問

“有,村口的橋走過來往左是村莊,往右就是通向那的,只不過那一邊沒有人家,也沒鋪水泥,都是石子路,路也窄,車跟車面對面遇上,讓都讓不了。”

“那真遇上了怎麼辦?”

“那邊人去的少,真遇上了就退唄,山間道路,總有哪一塊是凹進去或凸出來的,常走的人都清楚在哪,退到那地方就能過了。”

她們坐在山頂看著太陽完全升起,這還是程清雲和黎安第一次看日出,真的很美,初升陽光映照下的山和水,也很美。

“下山吧。”爺爺說

上山很累,下山就快了,就是腿有點顫,她們估計回去睡一覺之後,腿又不是自己的了……

下山經過半山腰上的寺廟時,奶奶帶她們進去拜了拜,又在廟門口的功德箱裡放了些零錢,就往下走了。

回到村莊,山間路邊的田地裡已經有人在勞作,清水溪旁也有人在洗衣服了。他們四人回到村委,梨花奶奶也在,

“回來了啊,累不累,再去睡一覺吧,早上起那麼早,中午飯就在這吃,吃完再回去。”

程爺爺程奶奶看兩孫女這會已經打了兩哈欠了,就說,

“你們去睡會吧,中午喊你們起來。”

“爺爺奶奶你們呢,也上車休息會吧。”黎安想起一會宋硯要下班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