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爺爺回家裡拿了抄網過來,他們平時是拿這個去撈水葫蘆回來餵雞鴨用的,不是釣魚專用的抄網,不過也能用就是。

程爺爺溜了有半小時的魚,終於把魚溜的精疲力盡,他拉著魚靠近岸邊,然後鄭爺爺拿著網兜過去。

魚進網的時候掙扎了兩下,不過它實在是沒什麼力氣了,只能成為落網之魚。

“上來了,上來了,魚上來了。”

眾人歡呼著,鄭爺爺把網轉向岸邊,

“這魚還不輕呢,少說有4斤了。”

程爺爺走過去,把魚鉤取下來,手指從魚鰓處穿過去,就把魚給提了起來,

“看起來還挺大的,快拿秤來稱一下。”

黎安從程爺爺的魚咬鉤就拿起相機跟著走,拍下了遛魚的全程,這會聽到說要拿秤,就說,

“我那只有電子秤,還是小的。”

她那個是烘培用的,稱不了那麼大的魚,還是金梅嬸說,

“等我回村委拿吧。”

這時河面傳來一聲水響,眾人都回頭去看,只看到道道波紋從網中央散開。程爸立馬跑向那頭,拉起漁網一點一點收回來。

結果收到剛蕩起水紋的地方,卻是沒有魚被網住,他不死心,繼續往回收,直到收起了整張網,也沒有魚的影子。

鄭爺爺在一邊看著,猶豫的問,“要不,我找幾個人來幫忙?”

程爸也是無法,嘆氣點頭,“好。”

鄭爺爺拿出手機,撥出去一個電話,那邊似是在忙,過了幾分鐘,鄭爺爺正要結束通話時,電話通了,

“鄭叔,有啥事不?”

“你這是在打麻將?”

電話那頭國粹特有的嘩啦啦的聲音傳來,

“是呀,剛下桌,你有事說就是我們也就是消遣消遣。”

“我在我家對面的池塘這網魚,下了次網,沒網到魚,想讓你來看看。”

黎安挖了個池塘的事村裡人都是知道的,聽他們在網魚,對面的人聽了也來了興趣,說著,

“我這就來。”

先回來的是金梅嬸,她手裡提著一杆秤,程爺爺是會用這種秤的,只是不太熟練。

他用秤鉤掛住魚鰓,然後撥動秤錘,等兩邊平衡略往上翹,才把魚取下來,把秤桿往遠處拿了拿,瞄著上面的白點。

程爺爺是有點老花的,秤桿上的白點離近了看不清,

“有4斤8兩呢。”

“喲,不輕呀,再養個一年得有7,8斤了。”

“也能吃了,4,5斤的魚一家人剛好夠吃,7,8斤有些大了。”

這時,村路上走來幾個中年男人,他們直直的往鄭爺爺那邊去,

“鄭叔,他們幾個聽說你們網魚非要跟過來。”

“鄭叔。”

幾個都是村裡的人,平常很少在家,也就這段時間流感,活比較少,沒有出門去。

“來就來吧,來幫忙一起網魚,網到了給你們一人切些帶回去。”

然後鄭爺爺給雙方做了介紹,這兒雖是程奶奶的老家,但是因為很早就搬去了鎮子上,程爸也是很少來的,也就不認識村裡的人。

都是大老爺們,聊個幾句很快就熟悉起來了,幾個都是網過魚的人,村東邊比較靠東的位置也有一口塘,是屬於村裡的。

沒有人往裡放魚苗,不過裡面也有那麼些魚,他們年底閒的時候也會拿著網去撈個幾條,因為不多,也就是誰撈的歸誰。

王才,也就是鄭爺爺給打電話的人,手拿著網,一邊放網一邊告訴程爸,

“這網不能拉太直,魚容易穿過網眼掙脫出去,得這麼皺皺的放下去。”

程爸想了一下,他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