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年倒是也沒追問,他點點頭道,“一會兒忙起來可能會照顧不到,你們自便。”

“行行行,你忙你的。”單秋把禮物推到他面前,“這是我們仨送你的新婚禮物,不貴,別嫌棄。”

“謝謝。”左年沒有推辭,將菸酒拿起來後,別有深意地看了蕭靜一眼。

蕭靜被他這一眼看得渾身不自在,差點就沒忍住把香檳搶回來了。

單秋也是的,拿煙換也不知道拿個別的牌子的。

她這一看就是拆包了單拿出來的幾盒。

不過他們兩個關係一般,蕭靜也不是很在意他的看法,只要他別回去再沒事找事就謝天謝地了。

婚禮很快開始,因為雙方身份特殊,沒弄什麼特別隆重的儀式,而且現在條件有限,導致整個婚禮看起來都很簡約。

宋楠出場時,蕭靜還真有點沒認出來。

幾年不見,整個人暴瘦,看來逐日公會的事對她打擊很大,她面上沒有了當時的頤指氣使,看起來很消沉,白色的婚紗一看就是小號的,穿在她身上還有些空曠,挽住左年的手動作機械,兩人湊在一起給人的感覺就三個字:不般配。

兩人都裝不出什麼笑意,一張臉嚴肅得彷彿不是在參加婚禮,而是什麼離婚現場。

知道內情的蕭靜在心裡唏噓,也不知道兩人婚後會不會相看生厭,日子還長著,若是相處得不融洽,以後可要怎麼熬。

簡單走個過場,兩人快進到了敬酒的環節,但因為不能鋪張,再加上菸酒都是稀罕物,一桌就只放了一瓶某藍。

喝到武清這桌時,蕭靜眼睛睜得大大的,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然而宋楠全程沒看武清一眼,彷彿和他就是陌生人。

再看武清,他向來臉皮厚,更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和單秋一起客套著說了些恭喜之類的話,左年就和宋楠去了下一桌。

看著宋楠瘦骨嶙峋的背影,蕭靜內心感慨,也不知道這上天對她到底是公平還是不公平。

一生下來就有享用不盡的特權和金錢,前二十幾年過得都很痛快,卻在父親倒臺後成了喪家之犬,如今又淪落成權力平衡的工具“自由”兩個字估計是和她再無緣分了。

蕭靜在心裡嘆了口氣,收回目光,看著桌子上的各種肉罐頭,什麼牛肉午餐肉,鐵皮盒子一裝,她頓時沒了食慾。

她真是被自己的空間養得太好了,一直沒在吃上受過苦,吃了幾口就索然無味,她拿著筷子小聲和單秋武清說話,幾乎沒怎麼動筷。

但其他人倒是覺得這玩意稀罕,沒一會兒桌子上就空盤了。

武清還給她夾了菜,恨鐵不成鋼地道,“瘦得要命還不多吃點,挑食可不行啊。”

這人看著大大咧咧的,實際上相處了才看出他就是個保姆性格,細心但毒舌。

蕭靜把他夾的吃完了,小聲問,“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走啊?”

話音剛落,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蕭靜一回頭,就看到左然手裡拿著兩個高腳杯和一瓶紅酒站在身後。

蕭靜頓時頭皮發麻,想鑽桌子底下去,她都不敢看武清和單秋會用什麼眼神看自己。

“小靜,喝一杯?”像是沒看出蕭靜的侷促,左然唇角帶笑地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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