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人食言了。

如果可以。

能不能聽他解釋一下?」

攤開手,那枚玉墜躺在宋珏的手心上。

蘇衿望過去時,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什麼意思?」說話間,蘇衿不解地問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手已經拿到了宋珏手中的玉墜。

這是她的。

她媽媽送給她的。

十九年前,被沈桀以借用的理由給拿走了。

後來,她在也沒有了這枚玉墜。

而如今,這枚玉墜卻出現在宋珏的手中。

她難受的心情,根本沒有減少半分。

這是因為這枚玉墜丟掉很久了,如果沒有出現在這裡,她差不多都快忘記了。

現在想起來,她也就想到這玉墜是當年沈桀以借用的名義拿走的。

與此同時的是,那時候也發生了十九年前的事。

她沒有追回自己的玉墜,還失去了父母。

手心清涼的溫度在和體溫碰撞。

搖搖欲墜的淚水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男人低啞的聲音,從她耳邊傳來,他說,「蘇衿,你沒想起來什麼嘛?」

他手心裡的玉墜落入了蘇衿的手中,聽到他的話,她抬起了眸。

她的腰還被男人攬著,她抬起眸的那一刻,整個人撞進了男人的眼裡。

據說,你愛的人眼裡,就算丟了世界也有你。

「什麼?」這話題是不是跑偏了,她應該記起來什麼嘛?

聽到蘇衿的話,宋珏一愣。

總覺得他是小丑。

他不但是小丑以外,還經常有意無意的在刷存在感。

他想起來曾經發生的一切,奈何眼前的人卻忘記了。

他還怎麼去找她算帳?

明明食言的人,是他。

如果當年他去找她了。

他是不是就可以認識她好久了?

還可以以為稱?

這麼說來,他真的錯過了很多很多。

從孩時,到年少校園……

他的世界裡,都沒有一個叫蘇衿的人。

想到這裡,宋珏只有遺憾。

他被安排在宋家,擁有了很多親人。

但那些親人卻不親。

除了他姑姑以外。

他幾乎是逃不出這宋家大院。

這座牢籠裡,他腦海里只剩下如何去逃離,但此後遇到的一切,讓他忘記了最初要逃離的目的。

他見證了母親找過來,又親眼目睹母親死亡的現場。

在場的人,沒有憐憫的表情。

他們無情的嘲笑他。

他似乎就是他們眼裡的一隻狗。

他也沒有等到他的父親。

母親去世不久後,父親也失去了音訊。

他也終於成了沒父母的孤兒。

可是他的爺爺。

將他帶到書房裡。

斷絕他三天的飲食後,才肯讓他進食。

那時,他最恨的人,莫過於坐在書房沙發上的老人。

他拿著柺杖,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少年倔強,硬是不給他吃飯,他越撐起腰桿,和不喜他的人對抗。

可是,一切都錯了。

眼前這名不愛笑的老人,他把自己所有的溫柔,都賦予了他一身。

然後死在了記憶的葬禮裡。

他爺爺說:孩子,你是一個人,你也不是一個人。

三天絕食,我只想看到你的毅力,想看看你值不值得。

現在令我欣慰的是,你的毅力比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