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梁侍然和水銀(三)(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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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家族的青少俊才,圍著她,卻無法與其交心換酒,搏得一笑。
梁侍然各種禮節你挑不出毛病,只能遠觀,她是明珠,卻被透明的深海貝殼密不透風地包裹著。
這樣的女子註定引人注目,也必會招人記恨,張連城深知自己就很討厭如此驕傲的梁侍然,和那時候的,他不屑一顧的其他家族的女子,罕見地統一戰線。
張連城對梁侍然的初始印象十分深刻,在那時候的他看來,梁侍然那教條一般的清高終將被背後的家族的保守力量給潛移默化的壓垮掉,就像所有政治家族的女人終要嫁為人婦,拓廣家族的人脈。
家族聯姻,是梁侍然這種豪門龍鳳的命運,是一般的歸宿,由不得她怨天尤人,繼續孤傲地俯視一切。
但,這些也只能是以前才能作的白日夢了,再次相見,梁侍然早已飛黃騰達,沒靠,也沒有所謂“官幾代”的夫家,而是以一位獨立的權力者姿態空降而來,她依舊是萬眾矚目的女性,藉著地外病毒的旗號,封城,靠著自身的軍政地位,不容置疑地徵用了這利馬地下研究所。
張連城對此,只能上報下樑家負責人,並久違地跟自己的張家在郵件裡狠狠地抱怨了一下。
逞口舌之快,也就這樣了,梁侍然,現在張連城惹不起,兩人根本不是同一層次了,畢竟自己的家族表面勢力沒落了,不復之前。
張連城對比了梁侍然的前後變化,也自然對比了自己。
現在的自己,雖然幹著喜歡的科研差事,但政治地位低人一等,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唉,果然,科研的盡頭是考公……”
張連城嘆息中,突然耳朵微微一動,張連城的耳動肌沒有退化,本能而有力。
“有人!”
張連城不經噓道,他開始躡手躡腳起來,在經過一道閘門,來到新一級的通道內,張連城終於聽清了這位人士的聲音。
“這就是當叛徒的後果嗎?百密一疏,但,天無絕人之路。”
“曾經,冥古之時,神靈行於地面,如今,我也許也能再次行走人世。”
張連城眉頭微皺,純白的大道盡頭,站著一位自語的女人,聞聲觀影,大概三四十歲的樣子。
如果不是女人出聲,但看身姿,張連城還以為是梁侍然露面了。
若真是梁侍然,張連城會直接跑過去爭辯爭辯,倒倒這幾日的苦水。
眼下,駐足於閘門前的女人,穿著就像大街上的靚女,米色風衣,配上短袖和包臀裙,只不過戴著一副似乎是用木頭雕刻的面具。
“你是誰?”
張連城沒有驚慌,他看見一個女人不露真容,不像設施的工作人員,反而產生好奇,忘卻煩惱一般地開口問道。
實在是,女人的聲音好聽,如百靈鳥。
利馬地下研究所的人員該死的已經死了,該疏散的該疏散了,除了自己能離開避難層,在外自由行走,敢這樣遊蕩的,目前也就眼前的女人了,張連城也自然好奇女人是何種來歷,為何要戴著奇怪的面具。
作為一名科研工作者,張連城掃描一般地進行了打量,無聲無息地發揮自身的職業素養。
“其實,我只是有一點不甘心而已,不甘心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做了人家的墊腳石,不甘心就這樣無聲無息,只能偷偷摸摸地活一回,我不得不爭一爭,不得不怨恨人類,怨恨同族,怨恨一切把我當棋子、把我當玩意兒的人,我何嘗不知信仰不絕對,就絕對不信仰,哪些不是真心地幫過我?哪些何曾愛過我?可在這充滿桎梏的物質世界之中,哪兒有什麼真心可言。說到底,我還是最怨恨了我的父母,因為父母有我什麼都有了,臨到餘生,我卻什麼都沒有了。”
戴著木面具的女人,繼續自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