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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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孩,竟然想和這種女人結為道侶,呵呵,真是怪事年年有,而且,那小屁孩,似乎是道家功法,師父說過,佛道兩家,留在世俗的力量早已衰敗到無跡可尋,只有跪拜信仰的普通人在那蠅營狗苟,在上界,這佛道兩家,想不到有這種親密關係,簡直……就像母子那種扶持。”
佛法,道術,兩大古老的修行路數。
佛者,弘大精深,寶相莊嚴,一力降十會。
道家,精妙絕倫,師法自然,一氣化三清。
那比丘尼似乎是一位護持弱冠少年的護道者,兩者許山廣都沒能見到其真容,那小屁孩一直隱藏在樓閣深處,偶爾露面,與這些怪人交談,似乎是有天生的疾病,又彷彿是那佛挾持了他的道,讓他不得不呆在這裡,受制於人。
這上界佛道兩家一看樣子就是知道十分艱辛,人丁單薄,傳承難以為繼,而太虛……許山廣一想起自己的後臺,自己背後的師父,不由心生一絲溫暖,也許,這一切,並非不可挽救,破局之法還是有的。
他修行的是太虛,信奉的是太虛,他適應太虛,自然也能適應上界,並不需要過分畏懼,反而是這些躲在外物背後,本該被時代變化淘汰的修行者,才應該害怕他,害怕太虛之道。
“有希望……這艘破船的陣法,雖然令人眼花繚亂,但靈機,亦然有跡可循,只是這普通不能再普通的鐵鏈,倒起了絕緣體的效果,我需要擺脫。”
就在許山廣思考時,又有一個人被吊了上來,吊在了他的身後,在一陣人群的騷動平息之後,許山廣這才偷偷看向另個跟他相同處境的傢伙。
與許山廣不同,他身後這傢伙,是被關在一個鐵籠裡,明明是個糟老頭子,彷彿比他危險得多。
不,不對!
許山廣定睛一看,這傢伙是個人類,沒錯,和他一樣的人類,只是異樣衰老過的人類,或者說,是剛受上界侵蝕,未深入生命本源的人類。
以許山廣的眼力,他自然發覺“老人”外貌和那些在工地飽經風霜的漢子類似,就是外在被過度氧化罷了,內在實打實地“年輕”,當然歸屬於人。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怎麼在這裡?
不待許山廣思考如何應對,鐵籠裡的“老人”已經注意到了許山廣的打量,也沒法不注意,畢竟大家在同一高度,處境悲苦,又都沒有衣服穿,心緒何其相似。
“呦,你是哪個省的?”“老人”自來熟地問道,他聲音嘶啞,彷彿裡面有血沫堵著。
許山廣沉思,他當然知道省的意思。但,身處如此特殊境地,他的思緒自然而然地飛速演算……省就是指省份,只是,這個傢伙為何會先關注這個啊,作為人類文明的單位,這種區別的意義又能存在多久呢?
從羅馬帝國的行省到今日的聯邦,從元代到現今的省市劃分,站在人類歷史望去,省的存在其實也只是短暫的一瞬,相比於亙古長存的太虛,甚至連人類文明都不值一提,當百世千世後的人類,要真是建立起星艦文明,太空殖民帝國時,省還會存在嗎?
從卡米特星雲到室女座超星系團,當人類文明沿著逐漸變冷的群星,逐步建立了龐大,似乎要萬世長存的人類帝國時,追尋起源其實已經沒有什麼任何意義了吧,只有作為生物的繁衍紐帶-母子關係還能夠證明人類公民的身份吧,可是……
“我無親無故。”
許山廣如此回道。
“老人”顯然有些錯愕,他摸了摸他光禿的頭頂,神情扭曲,有費解,有驚奇,更有同情,最終,是同病相憐停留了下來。
“我也是,至少我不記得了,呆在這個鬼地方,感覺骨頭都要起鏽了。”
“老人”比劃著許山廣的身體,渙散的眼神很快明亮起來,他羨慕地繼續說道:“你應該才來沒多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