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你怎麼能這樣說媽媽呢?”

一位五十多歲的富態男子走了過來,在這氣氛不佳的大廳裡,他選擇站在了廖佳玲身旁,他的母親這一邊,這個男人自小就親母親,雖然陪伴他時間較多的是他的父親,但奈何母親才是給他錢花的主。

在身穿白色護士裝的dA的幫助下,許山廣撐起了自己的老腰。另一個dA,一襲法式女僕裝,也來到許山廣身邊,站在呼吸機旁。

“許傲天……我這樣說,難道不行嗎?”許山廣睜著有些混濁的雙眼,帶著些許咳嗽,對著他這位已到知天命之年的兒子說道。

許山廣的兒子,許傲天,此時一臉苦瓜臉,雖然有啤酒肚,但他的長相繼承了廖佳玲,依然能見年輕時的帥氣,那本該如廖佳玲般自信高傲的神態,閃過一絲本能慌張。

“爸,要你去首都的三甲醫院看醫生你不看,私人醫生來了,你又把人家給請回去,我們作兒女的,以前沒時間由得你這樣,但現在大家都有時間,來看你,你卻還是這麼惡……爸!我們對你不好嗎?”

“爸,道理不是這個道理啊,你聽孩子一句勸,看醫生吧,我們真怕你出事啊。”

許山廣低頭,冷笑道:“我不會出事的,除非你們想讓我出事,但你們一直是在給我的幸福感,我的確一生難以忘懷,我的確想去享受天倫之樂,但我討厭這份感恩背後的陰謀,因為這世界上並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許傲天猛地拍了一下自己額頭,他急著直跺腳,似乎想打人了,他張開手,嘆息道:“爸,我們是你親人啊,你怎麼能這樣了?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有這麼嚴重的被害妄想症了?”

許山廣搖了搖頭,他指了指自己道:“孩子,你簡直是我的心魔,另一個我,或者說,是我讓你長成這樣的,你的確完成我的夢想,成為了一名科學家,但僅此而已了。”

“真是可笑。”

廖佳玲出聲了,即便這個年紀了,她面板還是保養得很不錯,生氣讓她肌膚生起紅暈。

這個老女人就像個少婦一般的光澤水嫩,她的手指如同筆直的白玉,廖佳玲也指了指自己,繼續說道:“那我呢,我們從初中,高中,從結婚到金婚,這麼久的陪伴,你也認為是你自己的臆想?”

“錯!”

許山廣突然咆哮,如此用力過猛,搞得他自己血壓飆升,床邊的兩位標誌性感的dA連忙彎腰去扶,美聲低勸。

許山廣這一聲獅子般的兇叫,嚇得許傲天立馬護住了他的媽媽,而廖佳玲則幾乎同一時間就開啟了許傲天的手臂,只見她惱怒道:“錯?天天怪我錯,許山廣,這日子我們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難過了?你知道嗎?你知道外面怎麼說嗎?那些流言蜚語,說我包養你這也算了,而你呢,你有好好對待我嗎?你現在,是打算入土後都要跟這群電動人偶過嗎?你真是可笑!我後悔和你這個懦夫過,你根本不承認你自己的錯誤,只會避免承擔責任,像個上永遠都長不大的小屁孩!”

“真是的,就算是意識模糊了下,現在,這份既視感也停不下來,廖佳玲啊,咳咳。”

許山廣呼吸緩而沉,他在女僕dA的幫助下,重新躺下,他枕著有著斜度的枕頭,看著廖佳玲說道:“如果沒遇到你,我做過學生,受過嘲弄,可能真正的我出社會也會遭受毒打。可笑?以我現在年紀看來,現如今這段平行人生看來,所謂毒打也不過如此,如果我真能回到真正的現實,也值得從前那些懦夫拿出來說事兒?它硬不過我的骨頭,更不如我敢賭命。”

廖佳玲抹著禁止不了的眼淚,脾氣還在,但心裡已一下子充滿了苦澀,她回道:“什麼狗屁現實,我交往過醜、胖、窮的男人,他們和長得帥的一樣自私,但你,許山廣,你是唯一個愛我的人,還記得嗎?我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