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在於李穆柳,他那是碧師姐的道種,道種這種東西,普師姐自己都說不清楚,反正意思是有助於修行。他們這太虛修士,求的是太虛的力量之道,但人身孱弱,需要像小孩子一樣,要好好保護,這所謂的‘道種’,類比於補品,至於怎麼補,許山廣低俗點想莫非是男女之事,小說裡的爐鼎?亦或者高雅點想,可能是類似於梁侍然的白銀鐵樹。澆小樹,神聖的奇蹟萌發成長,然後摘取果實,也就是透過一種專門的,高階方式進行抽取,這種東西,外人無法分羹。

也就是說,李穆柳和他老媽,是普師姐的東西,外人不能去碰。

“呵呵,弱肉強食,我感覺自己太邪惡了。”

許山廣心裡嘀咕著,這力量之道的東西,玄而又玄,真真假假,只有深耕於中,才覺高山仰止,山另一邊的風景,離他還很遠,他自然遠不如自家普師姐般自由。

這自由,是在人世邊緣行走。

美婦扭著小腰,她穿著藏青色的一步裙,上身套著羊毛短衫,雖噴了香水,但還是有一絲很久沒洗澡的體臭沁入鼻孔。

跟在她身後的許山廣擤了下鼻子,這沒辦法,被困這麼久,水資源已經很珍貴了。他自己也有些味道了,但他不像美婦要做很多雜物,這位熟女沒有智械那便利的幫助,那出汗量,自然有很重的體味。

許山廣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落座,雙手整理下自己衣襟,餐桌禮儀優雅保持,但飯桌上並不見李穆柳的身影,一般吃飯這年輕人都會早早到來,雖然沒啥交流,但有這個同齡人在場,許山廣也不太好隨便,自己身上這套運動服就是借他的。雖然,美婦不敢說許山廣他沒教養,但許山廣有老臉,自然拉不下來,他自己會給自己評頭論足。

“許先生,你先吃吧,我兒子去樓上玩去了,我去叫他,估計是到那劉阿姨家去了,他自小就常去那裡玩。”

美婦雙手放於小腹,像個女僕一樣甕聲甕氣,但頭腦清醒得很,精明的她要藉機離開。

許山廣點點頭,見美婦離去後,便低頭笑了,普師姐跑外面去探索情況去了,這美婦和李穆柳,倒是眼尖,一下子放得開了。

“被一位奇人異士照顧,估計他們也不會覺得是鳥隨鸞鳳飛騰遠,而是一種大恐怖吧,畢竟自己的社會地位,根本無法威懾師姐她,法律是秩序,可修士……嗯,廚藝依舊不錯,雖然比便當差了那麼點。”

許山廣一邊胡思亂想,一邊開始大口大口地吃起了麵條。在嚼完一份沙拉後,他的耳朵嗡嗡起來。

有氣無力,很是疲倦的女聲在許山廣腦海裡響起,那是普嬌嫩的聲音,那聲音如此生動清晰,許山廣甚至能想象到,她在慢條斯理得打了個飽嗝,娃娃臉上應有著一絲紅暈,並咧咧嘴地吐氣,露出了兩顆碩大的虎牙。

“精彩絕倫!非常好看,但我可真是太無聊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路人,連撿漏的資格都沒有,我有力量,但我沒有權勢,我沒有財富,我弄不清這個國家到底掌握了多少資源,我真是羨慕他們,他們可能敵不過我一根手指,但有龐大的能量,甚至有時候這些高層會忘記自己掌握的權力到底有多大!哦,許山廣,我有些後悔了……算了,就算你是個廢柴,我也得努力啊,我們要弄錢啊,我們也要有權勢,當然啦!你個混蛋窮鬼,錢,可要永遠是第一位!我的小,師,弟!”

許山廣眼角抽搐,心下一緊,嘴裡的食物差點噎到了,他咳嗽了幾下,趕緊掏了掏耳朵。

什麼情況!普師姐,這是看到了什麼,受啥刺激了,竟然在傳音裡變得像個醉酒的瘋子……這不是吐氣如蘭,這是臭氣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