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場超自然現象的大水即將退去,所有受災受困人員,即將得到外界的援助,到時候,國家的法律,社會的秩序,都將在災後重建迴歸此地,他這種低階修士,自然要繼續在社會上保留正常身份,李穆柳他們家,就是一層可以控制的遮掩,而且,傷人殺人,這是要入刑的,如不能毀屍滅跡,儘量避免。

“皮毛而已,讀書時候一直鍛鍊,只是,不知道幾位叔叔,剛剛是想幹什麼?”許山廣無悲無喜地出口,禿頭老保安表情沉穩,倒是他身後的同事則是神色張皇,詭譎變幻。

許山廣給他們一股莫名壓力,顯然,他們這群人比不了他們的頭,是一群混吃等死的普通老頭子,就算有身材那也是年輕時候鍛煉出來的面子貨,現在這精力根本無力霍霍了,如果不是禿頭老保安這位老大哥在,他們這群養老人士,恐怕會一起逃跑。

禿頭老保安沒有回答許山廣,他微眯著那些許渾濁的漆黑眸子,反問道:“小友,可敢和我比試一番?剛剛是我得罪了,但我的功夫,也是堂堂正正的路子,可與你正面分個真正的高下。”

許山廣一愣,旋即想拍自己的額頭,這年頭還真有武痴啊!原來短影片裡的那些舞刀弄槍的大爺並非虛假宣傳,他們可不是女子賣藝,擺弄身段。

“大爺,你們鬼鬼祟祟可不像是正常人。”許山廣直言不諱,他浪費在這裡時間有點多了。

“你才鬼鬼祟祟的,這叫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樓裡的女人和小孩,正常的都會去頂層避難,那像你這般心大,現在啊,上面有居委會的女士正統籌分配,那是軍隊剛剛空降的一批賑災物資,我們就是來告訴這訊息的,我們就是來挨家挨戶敲門,勸人上去的,也是免得晚上,睡覺的他們被漲水給淹了,到時候都是不知怎麼死的。”

這老頭子不帶喘的,許山廣認真地看了一眼禿頭老保安的眼睛,那衰老的眼眸宛若就要融化的白雪。心生無奈,只見他嘆息道:“我也是小心,多有得罪,幾位叔叔不要怪小子無理,實在是我們下層區,最近碰到了從外面逃難的歹人,好在把他們嚇唬住了,這不,我擔心還有這樣不懷好意的壞人在遊蕩。”

“……好吧,我作為這小區的保安,希望你這個小孩是實誠的,請善用你的武力,你鍛鍊得很不錯,很不錯。”禿頭老保安雙眼放光,但隨後暗淡不已,他話語昏沉,像個遲暮老人一般緩緩地讓路,他的同事們見此,自然也就讓開了道路。

“上去吧,小夥子,記得去頂層領物資。”

許山廣並未立即上前,而是將警棍扔了出去,禿頭老保安眼疾手快,下意識就單手接住了,隨後,這大爺的笑容更為僵硬。

“應該是電擊槍,幾位叔叔,這種玩意可不興用,這是要把我這個學生往死裡治啊。”

許山廣指著禿頭老保安藏在背後的手,不屑地嘲諷道。

禿頭老保安這才真正感到挫敗,他面沉如水,而許山廣懶得管了這糟老頭又會打啥主意了,他點破即止,不再多言,旋即踏步上前,就那麼慢慢地,悠哉悠哉地從老保安們讓出的道路上樓去了。這期間,禿頭老保安倒是頭都沒有回,他臉皮像死人皮一般,都不帶動的。

當許山廣消失在樓梯口的光亮之中時,這群大爺才再次恢復了“活力”,才有讓血壓降低的動作了。

禿頭老保安靠在牆上,撫著胸膛,而手上,正是電擊槍,其餘大爺則竊竊私語起來,止不住地抹著臉上的汗水。

“走,管不了就別管了,這年輕人,絕不是學生,難道是特種部隊裡的……算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剛剛碰到個怪女人,如今又碰到個奇怪小夥子,這泡水樓,就算鬧鬼,不當著我的面,我估計也會信了……唉,保持警戒,繼續下樓搜尋,收聲,收聲……”

當聽到禿頭老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