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能脫身,並再次在半空中抓住自由落體的許山廣。

許山廣已經懶得管這個面罩女人何方神聖了,為何能像貓一樣不會摔傷?這些都不值一提,因為真正的神聖正展現在他的眼前,那才是無解的疑雲。

充當背景板,好似真被扭曲空間平面化了的白銀鐵樹,掉色一般,在迅速地枯萎,如此龐然的生命肉眼可見的衰弱,產生皸裂,就像人一般,韶華易逝,紅顏枯骨。

這是梁侍然在抽取水銀的力量,許山廣為此感到一絲莫名的傷感,但他來不及深思,他很快回神過來,現在他要直面伊萬?諾維奇了——自家師姐,根本抽空不得。

伊萬?諾維奇是‘袛’扎於此地的根,但他一臉平和,緩步走來,彷彿人畜無害。

不過,在許山廣眨眼之後,他就已經出現在了許山廣的身前。

“縮地成寸?”許山廣沒有驚恐,如同預感到了,他有的,是人類本能的好奇,以及太虛修士對於神通的窺探。

相比於‘袛’碾壓萬物的恐懼,伊萬?諾維奇依舊還是人類的範疇,氣息並沒有那麼刺人,反而帶來了“穩定”的感覺,害怕也許有一定點,但還不至於讓“久經風沙”的許山廣表現出來。

“你要幹什麼?”

說話的,是許山廣背後的面罩女人,她平靜地開口,一如她先前的揮刀一般,不疾不徐,只不過,在許山廣聽來,她這樣問向伊萬?諾維奇,就彷彿兩人不再是一夥的了。

就在許山廣疑惑之際,伊萬?諾維奇以超凡的速度,卸掉了許山廣的左肩,以至於正抓著許山廣的左肩的面罩女人都不由鬆手,後撤步拉開了距離,比驚嚇到了的小兔子還快。

許山廣慘嚎,肩膀剎那劇痛,直接讓他癱軟了腳,嘶聲跪在地上,雖然一時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了,但他立馬去審視自己的傷勢,判斷後果。

“你要阻止我嗎?還是說,再打一架的意思?”

伊萬?諾維奇無視了腳下的許山廣,他眨巴眼睛,鼓動著雕塑一般美的肌肉。對於面罩女人的打量,男人坦蕩蕩,毫不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