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現在的算力,也可能是測不準的,但這次危險過後,我保證你將再也不需要進行如此可怕的夢境之旅了。”

泥眼女人雙指相扣抵腹,恭敬彎腰表達歉意,以及敬意,光頭男人是他們的驕傲,也是前任先知。

光頭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嘴角上揚道:“聖女大人,沒事,這是我的榮幸,神會為我見證的!我將以真正上帝視角挖掘他的秘密。”

說完,再次躺下,重新戴上了極其精密的VR頭盔,一群醫護人員如同嘰嘰喳喳的麻雀一般擁到他身邊,給他進行神經接駁的必要準備。

儀器再次爆發驚人熱量,散熱的風扇快速轉著,醫生監測著上面的各種電子螢幕。

“葬!你怎麼敢這樣做!你這個叛徒,敢盜竊我的東西!你個白眼狼,我必殺汝,葬,我會找到你的,葬,到時候,我要殺你,一!千!遍!也不夠!”

被稱呼為葬的男人,聞此毫不猶豫地結束了全息投影,並關閉了自己的手機。

走出網咖,他沒有走向大街,反而是向小巷子走去,那混雜著垃圾桶臭味和菸草的空氣充斥著他的鼻腔,眼前是陌生的人群,耳邊是陌生的語言。

即便葬已經算得上是久居此地的人,但葬在此刻也感覺不到絲毫的歸屬感,自己如同一個幽靈般,被這十三億人裹挾著,遊蕩在這960萬平方千米的土地上。

從一個城市輾轉到另一個城市,可這裡的人太多,太擁擠,他無論如何也留不下自己的足跡,他學習過的東西在這個白色的,耀眼的世界裡根本無用武之地,就算那些搞著灰色收入的人群,也厭惡他身上血腥味,本能地害怕他的過往,那曾經的血雨腥風,人頭滾滾的紅塵。

本地的無數人如同遇到礁石的浪潮,從他面前分開,再到他背後合攏,他們或疑惑或戲謔的望著這個孤獨的人,他們本能被葬身上的煞氣所吸引,但天資愚鈍的他們欠缺耐心,又本能的很快失望,然後就是再轉頭,低頭,玩著手機離去,奔向遠方,去工作,去玩樂,沉浸在自己的圈子裡。

他們有安全感,因為歸屬感,因為他們有棲身之所,他們是能夠回家的。

這裡,就是他們的家。

“回家……我沒有了家,這就是……沒有家的感覺嗎?”

葬依舊坐在公園裡的花壇邊上,吃著救助中心的快餐,他望著擁擠的人群,眼裡偶爾閃過一絲睿智的火光,如同明滅不定的蠟燭。

他一直在思考,但他做不到辟穀,就像他的肚子一樣,永遠會漏出,一股瀰漫於人生的飢餓感,時常困擾著他的精神,不知飽感為何。

直到他看到了一位小女孩,之所以能一眼能相中,是因為所謂的鐘秀靈蘊集於一身。那時候的她,穿著附近小學的校服,挎著個由機器打編的粉色竹籃,舉著一盒火柴,不同灰色的人群,獨自走進了葬的孤獨氣場之中。

“老人家,你要一盒火柴嗎?我們在義賣,所得款項都會匯入本地的養老院和福利院。”

葬看著小女孩手中的火柴,他沒有興趣,他也不在乎小女孩的無知和無禮——他真實年紀才三十,只是因為長久的練功,透支得厲害,看得顯老罷了。

“我不需要,這些事情有什麼意義?”葬說完,繼續吃飯,眼睛卻盯著小女孩。

“老人家,你不買的話,就沒有意義,但你買了,就有意義了。”

“呵呵,什麼意思?”葬沒有想到小女孩有點機靈。

“我曾經也是這麼想,但我們老師說,一個人的話會孤獨,會孤獨死亡,老師讓我們集體行動,因為一群人在一起才有意義。”

“你知道什麼是死?”葬感到一絲可笑。

小女孩搖了搖頭,但她立馬答道:“但是,我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