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後,出現了又一位男人,或者說這男人一直站在那裡,只是因為強光源的問題,需要仔細去看,不然會以為是幻覺,是影子。

面容不清,男人似乎在帶著面罩,許山廣心裡咯噔了一下,他有一股既視感撲面而來,面罩男果然噁心,他的粗糙大手,十分不安分,開始上下其手來。

那可是一個活潑,大方,朝氣的女孩,許山廣勃然大怒,廖佳玲並不是他的女朋友,但放任何一個有良心的男人在此,也不可能眼睜睜見一個美好的女孩被不法分子給侵害。

是可忍孰不可忍!

自古萬惡淫為首!

許山廣側頭,大吼“我cAo泥馬!”,但因為口中的球體的原因,嘴型無法變,只能舌頭努了努,依稀表達了怒不可遏。

“我說了,點頭,或搖頭!”

“男人”的聲音還是好聽,但拳頭也硬生生來襲,砸在了許山廣的肩膀上。

痛,但就像磕碰了一般,許山廣並未感受“男人”的施暴傾向,似乎這個教訓是刻意手下留情。

並且,許山廣趁著“男人”落手的間隙,注意到了“男人”的雙手都是套有手套的。

這不經讓人感覺奇怪,劫匪的裝束,是注意保持嚴實的,目的一想就知道,就是為了防止留下毛髮和可追蹤的痕跡,但這份專業卻因為色心,在廖佳玲身上沒有執行!

是那個面罩男疏忽大意了嗎?

許山廣看向顫抖著的廖佳玲,這是無聲悲情。男孩看著那該死的男人,最後甚至來到了女孩前面,擋住了許山廣的目光。

這忍受是酷刑,許山廣搞不明白劫匪什麼意思,他也無法繼續思考了,他踩著地面,想掙脫出去,想給這個侵害廖佳玲的,這個混蛋的男人來一個狠狠重拳,讓其收手,讓其遠離廖佳玲。

許山廣麵皮通紅,長久以來他手無縛雞之力,但他的憤怒,掙扎,從未如今天,瘋狂般高漲,像一次地震,一次海嘯。他想向世界上所有這種男人吐口水,想用實際行動讓骯髒的他們別碰女人,想打得他們跪地求饒,想殺死他們!

是,想殺死他們!

許山廣想殺人!殺得這世界只有朗朗乾坤!

“玩蛋去吧!我滾你馬的!”

許山廣動不了,他便快速低頭,然後嗷嗷地甩頭一般,用自己的後腦勺去撞擊站他背後的“男人”。

後仰的力量,這一刻似乎因為情緒,因為激素,暴漲數倍了,凳子往前站不起,往後用力卻蹦離了地面,許山廣感覺脖子似乎要落枕了一般,頭的確撞到了背後“男人”,反作用力也好似一巴掌拍在了自己後腦勺,但更關鍵的是,自己整個重量也隨著凳子傾覆都壓在了“男人”身上。

懵了一會,心裡狂躁的憤怒突然消失,就這樣釋放掉了,就像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搬重物,搬起來放下去,許山廣有些空虛,力竭了一般。

“操!”

“男人”的聲音響起,如同惡兆,隨之而來,還有許山廣強烈的危機感。

他現在突然意識到,自己就躺在“男人”的胸前,與威脅自己生命安全的劫匪,如此相抵的近距離。

事已至此,只能求生。

但,不是苟且求饒,而是向死而生!

這幾乎是發生在0.3秒內的轉變,本該慌張的許山廣,眼裡閃過寒冷的兇光,他綁在背後的雙手,憑著精準的感覺,悍然抓向“男人”的褲襠,在另一個面罩男趕來幫助,撲向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