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淨月湖,聽到詩道涵被學院處罰了之後,卡爾曼氣得差點爆粗口。

“明明是那些人先欺負菲奧娜的,師尊你有什麼錯?那些高層人物憑什麼處罰你啊?”卡爾曼為詩道涵打抱不平,越想越氣,說著就要去找唐納森院主理論一番。

詩道涵翻手運起一股靈力,將他給拽了回來,道:“不過是一個學期的衛生而已,多大點事啊,你就別給我沒事找事了。”

“可是這樣對師尊你也太不公平了!”卡爾曼還是有些氣不過,道:“要不我找些人去教訓那幾個學生一頓,給師尊你出一口氣?”

詩道涵叩指給了他一個爆慄,道:“我們是修行者,不要整的跟黑社會一樣好不好?”

說罷,她又暗中向卡爾曼傳音,道:“菲奧娜現在跟你一樣,也是我座下的一個記名弟子,作為師兄,你以後要多照顧著她,在修行上有什麼不懂的,可以相互談論,要是探討不出結果,再來問我。”

詩道涵之前就說過,菲奧娜對任何人都有防備之心,要想收她為徒必須要慢慢地順水推舟,不能心急。

她先是教菲奧娜一些基礎符籙,與其拉近關係,之後再一點點的引導。

這不,如今就已經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讓其主動喊師尊了嗎?

又簡單的交代了幾句,詩道涵便回到了聖大加峰上。

這些日子以來,她對亞多蘭聖典上記錄的諸多魔法已經研究的差不多了。

西方的魔法學會就是學會了,只需要精進鞏固就行了,並不需要再怎麼去參悟。

詩道涵回到寢宮,盤坐在玄玉床上,將以往所學又重新參悟了一遍,有了一種全新的感悟。

正所謂博大精深,東方的經文,每一次參悟都會有截然不同的感悟。

到了虛神境後,靈氣靈石這些東西,對修行已經沒有多少的幫助了,要想踏上更高的高度,唯有一個[悟]字。

到了這個境界之後,就已經是從外求轉變為內求了,能在這條路上走出去多遠,全由自身個人的悟性而定。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詩道涵才扛著一把掃帚下山,在霍拉加卡學院中心廣場的一條跑道上清掃著落葉。

烈陽當空,不過這條跑道上的兩邊都種植著一株株參天大樹,在樹蔭下有徐徐涼風在吹拂而來,倒是非常涼爽。

忽然,詩道涵在不遠處的一處草叢裡看到了一隻灰色野兔。

“哧”

她彈指點出一小粒光點,那隻野兔應聲而倒。

“哈哈,正好中午還沒有吃呢。”

詩道涵抓著野兔的兔耳朵,笑得合不攏嘴,不多時火堆生起,有陣陣肉香飄逸撲鼻。

兔肉被她烤的金黃油亮,油脂滴落在火堆中,發出哧哧聲響。

“學院是學習的地方,而你卻在這裡生火烤肉,你眼裡還有學院的院規,還有對魔法的敬畏之心嗎?”

這樣的一道聲音傳來。

來人身穿一襲水藍色的魔法袍,是比汐慈府院的制服。

這人看起來有二十歲左右的年齡,眉目間帶著一股傲氣,頭顱揚的很高,皺著眉頭看向詩道涵。

“怎麼,饞了?想吃?”詩道涵兩字一頓,說的輕飄飄,面帶揶揄之色。

青年男子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一年級的新生會這麼跟他搭話,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道:“你褻瀆了魔法,還想將我也拉下水嗎?”

詩道涵眉頭微皺:“我說你是誰呀?哪冒出來的?想吃就坐下來分你一點,不吃就別在這裡礙眼,真是莫名其妙。”

“我說你在褻瀆魔法,你聽不懂嗎?”藍衣青年向前走來,居高臨下俯視著詩道涵,道:“你怎麼可以在學習魔法的神聖之地上生火烤肉呢?”